起来了。这一捏巴不要紧,把张杰全身骨头节全都拈开了。张杰开始骂的声挺大,越骂声越小,骂着骂着没声了。原来他昏过去了!台下齐声喝彩,掌声如雷。
“好哇!这位老师父有两下子!”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招儿呢,真是饱开眼福呀!”
茶棚里的好汉,无不赞叹铁头峰的这种奇妙的功夫。
看台上,赵兴江和他手下的那帮家伙全傻啦!张霸一看,又羞、又愧、又疼、又恨。这小子不说他与张杰口出不逊、猖狂已极,反大骂铁头峰:“秃驴,你不该如此羞辱我们弟兄!”他一怒之下,蹿上擂台。铁头蜂闪目观看,见张霸长发披肩,头藏局牙盒箍儿,身穿短遭袍,脚上自袜青鞋;往脸上看,面如熟蟹盖儿,珂短脖子粗,两道刷子眉,一对螃蟹眼,大宽鼻子蛤蟆嘴。相貌十分凶恶,透出一股杀气。铁头峰看罢,心想:不问便知,他一定是张霸。管他是不是,先问问再说。于是,用手点指:“你是何人?”
“我叫张霸,张杰是我师兄,也是我兄弟。好你个秃驴,把兄弟远治得如此可怜,我要报仇!”说罢,纵身就是一拳。
铁头峰闪开之后,口叫:“张霸,休怪洒家无情,只怪你兄弟不听洒家的金石良言,没把洒家放在眼里。洒家动手这是最轻的一招,万般无奈呀!”
张霸暗想:这是最轻的一招?秃驴,你还不如把我兄弟治死呢!他这样不是活受罪吗?想到这儿,纵身上步,又是一拳。铁头峰闪开又说:“张霸,你看见了吗?”用手一指张杰:“洒家把他放在左边台角了,右边台角给你留着呢。洒家再次相劝,你收擂无事,若不收擂,休怪洒家无礼!”
张霸哪里听得进去,和铁头峰打在一处。台下看热闹的人,连大气儿都不出了,直勾勾地瞪着眼,观瞧台上老和尚会战张霸。
擂台上张霸可拼上命了。他兄弟练的是红沙掌,外号神拳太保,他练的是黑沙腿,外号飞腿罗汉。论本事,他比张杰强得多.如今,他把绝招都拿出来了。但是,想踢上铁头峰,那可太不容易!二人打了二十几趟,张霸飞起右脚,奔铁头峰踢来。铁头峰闪身一伸手,把张霸的脚抓住了。用手一拈他的脚腕子,张霸扑通一下子跌在台上。铁头峰往上一进步,把张霸的左脚也抓住了,双手掐住一抖,接着象担巴张杰那样,捏巴起张霸来了。捏巴了不大一会儿,张霸也瘫了。
擂台下的掌声响成一片,喝彩声不断。看台上。赵兴江手下的那些小子,谁敢上擂呀?铁头峰一看对方没人上擂,他走到台边,眼望台下看插的人,高喊:“众位乡亲,各路英雄,酒家出家在五台山,名叫铁头峰。李明远是洒家的徒侄,他是正大光明的英雄好汉,他不是打不了擂。更不是战不过张杰、张霸。只因为酒家和张杰、张霸的师父邵景亮是二十多年的好友,所以曾嘱咐李明远,见到张杰、张霸多亲多近,不然的话。可就对不起邵景亮了。不想。张杰、张霸立描卖狂言。写出对联,向李明远讨战。李明远不上擂,他们就堵门去骂。李明远才假意败给他们。可他们还是不依不饶。无奈,李明远才找来洒家兄弟。洒家上擂,也是良言相劝,张杰、张霸非但不听,还出口不逊,洒家只好与他二人动手。本打算要他二人一死。但又怕和他俩的师父邵景亮份了和气。打狗还要看主人嘛,看在邵景亮的面上,才治他俩一服,不治他俩一死。众位莫怨洒家手黑,这确是实出无奈!”话音未落,只听有人高喊:“师叔快下来,不好啦!”紧接着,就听见吱吱嘎嘎一阵乱响!
铁头峰听见有人喊他,便嗖的一声,跳下擂台。赵兴江急忙派人把张杰、张霸抢下,括回王府。此时,就听吱吱嘎嘎一阵乱响。原来,张信、王奇、洪亮、尤海、张春这五个呆子,见把张杰、张霸治住了,可是那副讨厌的对联还在。怎么办?一合计,把描台拆了吧!于是,溜到擂台下去拆擂台。
台下有些香热闹的人也跟着起哄,有的喝彩,有的还动手帮着拆。李明远叫回五个呆子,和弟兄们陪同师叔回百花店。路上,李明远说五个呆子不该拆擂台。五个呆子不以为然。
回到百花店里,诸葛英吩咐给铁头峰摆上素茶,众好汉欢天喜地。铁头峰想要告辞,没等李明远、高志明、林忠拦挡,小果子张春说话了:“长老可不能回山。不管怎么的也得等几天,听听他们有什么动静呀!长老要是走了,真来事儿了,我们不是还得去请吗?”
铁头峰点点头,拍板道:“那就先不走了。”此时的王府.赵兴江带手下人把张杰、张霸抬进客房,马上请来专门会拿骨缝的大夫。大夫到这儿一看就傻眼了!你给多少钱,他也治不了。大夫走了之后,张杰、张霸都央求鲍铜刚:“快快拉宝剑把我二人杀了吧,如果把我俩杀了,那就是把我俩成全了,如果叫我二人活下去,等于害了我们俩。你看,我们俩要动不能动,成了什么人了?”
鲍铜刚说:‘是我把二位师兄害了。如今。我对二位师兄疼还疼不过来呢,怎么能动手哇?”
赵兴江也犯愁了,说:“哎呀,这仇怎么报呢?”
张杰说:“这仇能报!师弟,你马上动身去请师父。”
赵兴江一听有理,派下专人侍候张杰、张霸,又命人准备了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装进木箱,套好车辆,叫鲍铜刚带着四十多从人。去请他师父。并嘱咐早去早回。
南五台离京城也就是八十多里地。鲍铜刚带人来到南五台山下的邵景亮家。邵景亮没在家,在少林观,鲍铜刚把东西放在邵景亮家里,邵刚、邵强陪同鲍铜刚到了少林观,见到邵景亮。邵刚、邵强说:“师兄又送来了金银财宝,绫罗绸缎。”
邵景亮说:“铜刚,有什么事儿只管讲,为师尽力而为,送礼不就显着远了吗?你二位师兄跟着你去京城立擂,为师真有些放心不下。你来得正好,我来问你,立擂以来可有仇人上擂吗?”
鲍铜刚跪在师父面前,放声大哭:“师父,我对不起二位师兄呀!”
邵景亮忙问:“出什么事儿了?”
“别提了!”鲍铜刚把立擂先胜后败的经过简要述说一番,而后又说:“最可恨铁头峰打了二位师兄后,他站在台上卖狂,说:‘酒家打张杰、张霸,为的是引出邵景亮来。邵景亮是谁?他是张杰、张霸的师父,洒家二十几年前的手下败将!邵景亮有三个徒儿,如今洒家打伤了两个,留下一个鲍铜刚。为啥留一个昵?让他给邵景亮送信儿。要是把三个都打得不能动弹,谁去送信儿呀?’哎呀,师父,那秃驴实在太猖狂啦!”
邵景亮本来就要找铁头峰报仇,如今昕了鲍铜刚胡编乱造的这番话,火更大了。他二目圆翻,双眉倒立,大叫:“好你个铁头峰,竟敢如此张狂!我正要找你算账,报二十几年前那一脚之仇!”
邵景亮是个火居道士。火居道士就是不出家,可以娶妻的道士。邵景亮带鲍铜刚和他两个儿子回到家里,把家中安排了一下,告诉邵刚、邵强:“如果为父进京城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哥儿俩可别忘了给为父报仇哇!”
二人说:“请爹爹放心。”
邵景亮上马,跟鲍铜刚离开南五台山。来到京城赵兴江府外,有人报与赵兴江。赵兴江带手下出来迎接,把邵景亮接进待客厅,先摆茶点,后设酒宴。(未完待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