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价格可以翻倍。”
这三艘商船都是新船,东印度公司不卖也在情理之中,杨猛索性退了一步,要购买船上的火炮。
“不可能!”
“五倍!”
“我没有这个权利的。”
“那这些木墩炮总行吧?我一样给你五倍的价格。”
“哦……那是臼炮,不适合野战,只能用于海战或是攻城战,不过五倍的价格,可以接受。”
臼炮的射程短,倒是可以出售,云烟对东印度公司很重要,为了这个也只能退让一步了。
“这三艘船上既然有火炮,那肯定就有炮弹和火药吧?这些一并卖给我!”
能谈就最好,杨猛也试着,摸了一下东印度公司的底限。
“不可能!”
“好吧!但云烟我只能付给你们百分之八十,算是涨价吧!”
“绝对不行!咱们之前有协议的,你不能随意或者降低云烟的价格。”
“呵呵!协议?那协议里的火药铅弹哪里去了?这次就当你们欠我的,下次把火药铅弹补齐,不然我还会提价。只对你们东印度公司提价,下次百分之五十。”
“好吧!所有臼炮的炮弹,三分之一的火药,但你得补给我们五百公斤云烟。”
“成交!放人!卸货!”
五百公斤云烟,二十门臼炮,八百发开huā弹,五十桶火药,杨猛付出了差不多十倍的价格,才得到这批不会用的臼炮。
交易完成,杨猛与那个商务代表,兴高采烈的的谈了很长时间,直到货物缷完,东印度公司的商务代表离开,他的脸色才变得阴沉如水。
“把货物安置到荔香园,让船队准备动身。”
事情难办了,本想着归途,只有哥老会一个敌人,没想到东印度公司也掺和进来了。黑吃黑的买卖,杨猛做的多了,给枪支不给弹药,东印度公司打的什么主意,他也一清二楚,看来海匪才是此行的大敌。
回了荔香园,杨猛就在考虑着回去的办法,在江上与海匪水匪对战,那跟找死无异,珠江水路不好走了。长江铜道路程太远,要过去的话,得先走海路,在海上对战海匪,那就是送菜啊!
陆路回云南是最好的选择,可走陆路一个是时间太长,另一个原因,就关系杨家的脸面了,走陆路无异于向哥老会低头,即使低了头,这哥老会能不能善罢甘休也是两说。
硬打,步卒是够了,可这次带来的新军炮兵,只有五十多人,炮多人少在江面上对战,如果火炮能用,还能有些优势,如果不能用,麻烦就大了。
海战,水战,杨家没有合适的人手,看来只能看看葛仕扬那边了,如果那帕特里克熟悉水战,就再好不过了。
可找来葛仕扬一问,结果却让人有些沮丧,帕特里克在陆战的方面算是精英,海战只是略懂,属于那种会说的,具体做成什么样,就得看老天了。
至于丹尼尔,这崽子嘴上说自己精通海战,可就怕他是个纸上谈兵的货色,到时候出了问题,添的可是人命啊!
杨福良那边也问过了,做过水匪的倒是能找出几个来,可他们的战法一说,就被杨猛否了,把船靠上去,这他妈要算是水军战法的话,杨猛自己都能当海军元帅了。
数来数去实在是无人可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先用一下帕特里克父子了。
虽说坏消息不少,但也有好消息,那二十门臼炮是个不错的物件,八百发开huā弹,经帕特里克父子确认都是精品,在水战之中,臼炮绝对是大杀器。
可好消息后面还是跟着坏消息,臼炮是水战的大杀器不错,可杨家的船队不成啊!从商船上弄得这些臼炮,用的都是二十四磅炮的开huā弹,后坐力虽说比二十四磅炮小的多,但也不是杨家的货船能够承受的。
杨家这批货船,小半都是潘仕成特意为杨家改装的,杨猛的这位岳父,除了是两广的盐官,还兼职兵部郎中,专门在广州督造战船,借着这个方便,也就便宜了杨家的船队。
大清的内河船,顺流一天五十里,逆流三十里,闲来无事坐着游玩这个速度还将就,可用于运货速度就差了,普通的木帆船或是橹船,载货少速度慢,用于长途运货,一个是速度慢、huā费大,另一个就是珠江水路自身的原因了。
珠江水路在广东境内算是平稳,可到了广西就差了许多,小船载上重货,遇上险滩激流很容易翻覆,为了解决返程的问题,潘仕成改装了一批小型沙船,在原有的帆船基础上,加了橹和桨。
带帆、带橹、带桨的沙船,顺风顺水一天能行三百里以上,逆风逆水加上桨橹也在一百五十里往上,这就大大缩短了往返的时间。
这些沙船都是购自江宁上海等地,多数用于载货,船身轻便不似战船一般都是用的好木料,这些船载货量不错,架上三磅炮倒也凑活,可这二十四磅的臼炮,这样的沙船就吃不消了。
一旦在这样的船上发射臼炮,轻者船只会在江里打横,稍有不慎就是船毁人亡的结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