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未动,回回的几个高层,就有了退意,虽说家中有子嗣在永昌遭了难,但永昌同族的遭遇,赵州的回回可不想重蹈覆辙,他们堵在路上,主要是为了示威,至于说开战,杜文秀一到,他们开战的决心也就小了许多。
再有就是刚刚杨猛的那句不论男女老幼杀无赦,杀伤力太大了。督标的战阵一摆出来,身后的回回青壮,也开始了窃窃私语。就这么个局势,即使打!败得也只能是赵州回回一方。
杜文秀又成了香饽饽。因为死伤了子嗣,杜文秀在弥渡没听到什么好话,虽说心里有气,但大局为重,他也是沉着脸听完了赵州回回高层的条件。
现在还能提什么条件,刚刚杜文秀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就怕杨三爷不开口上来就动手。现在这个局面,赵州的这些高层还想提条件,真是有些好笑了,弄不好他们这些人。今天就要倒霉了。
有理也是无理,说的就是云南的回回,去了一趟厩,杜文秀的眼界也开阔了许多,云南的回回要想安稳。与汉人的纷争就必须要停下来,如今云南最大的汉人势力杨家,与督标有了联系,云南回回以后如果还是这般不吃亏的话,杨三爷说的那邪。还真得好好思量一下了。
“你们散去本族青壮,随我去杨三爷那边领罪吧!如今这世道变了,有冤没冤你们都要忍着,杨三爷说的不是玩笑话,你们若是再不幡然悔悟,遭难的只能是云南的回回。
一个永昌这几年就死了万余青壮,加上历年遭难的老弱妇孺,滇西这块土地,已经浸透了咱们回回的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们为了整个云南的族人,还是退让一步吧!
朝廷不待见我们,但杨家还是不错的,如果机会合适,咱们可以……”
有些冤屈难以昭雪,有邪也说不出口,杜文秀看了一眼赵州的这几位高层,衣袖里的手也紧紧的握了起来,实在不行,就只能撺掇本族百姓反水了。
与督标开战,基本就是和杨家开战,有了杨家响应,云南的各族,都会对回回下手的,结局不难想象,有些时候只能委曲求全了。
“那咱们的子嗣,就白白的死了不成?”
永昌遭难的童生,小的才十几岁,大的也不过二十多岁,这口气怎么咽下去啊n生生的娃娃,就这么没了,搁谁也咽不下去这口气啊!
“白死也得死!永昌死了多少无辜的族人?事情刚刚有了转机,不能因为你们,把整个云南的族人,推入火狱之中,今天你们若不答应,我就……”
有邪杜文秀也说不出口,永昌之事他是亲历者,满胸的愤懑一憋就是两年,要说没有拼死之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杜文秀知道,造反,现在根本没有活路,有些事只能忍着。
“你要怎样?”
“说服滇西的族人,共同剿灭赵州回乱!”
“你……我们可是同族之人!”
“做了今天这事儿,咱们就不是同族了,你们不顾云南族人的死活,只能舍弃你们这一支了,现在与朝廷对着干,倒霉的只会是咱们,有些事不得不做。”
杨三爷的话,杜文秀记在了心底,平赵州之乱,不是平乱匪,而是要绞杀赵州所有的回回,同族相残,这话本不该说的,但为了多数人的利益,为了永昌之事不再上演,有些事不得不做。
“难道真会如杨老三说的那样?”
细细一品杨猛和杜文秀的话,几个赵州回回高层,也摸到了些许恐怖的东西。
“真的,杨家挑头奉旨杀回,你们一动云南无回。我不是在危言耸听,杨三爷也不是在开玩笑,只要今天开了战,一旦咱们的族人反应不及时,这邪就是预言。”
“朝廷就不管这些?”
“别忘了西疆的张格尔,没有他们一脉,咱们的处境不会如此艰难,朝廷?朝廷不会在意咱们的死活,如今的云南,只有杨家可以依靠,总督府、林则徐都不是咱们的依靠,只有杨家才是。”
“唉……这口气真是咽不下去啊!”
“为了族人,为了身后这些人的死活,你们咽不下去也得咽。”
杨猛的克制,给了弥渡的回回一个机会,若是换了贵州兵,这一仗早就开打了,弥渡之事处理起来很简单,杀了就会完事儿,可以后就难办了。
杜文秀提前说和,也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气氛,赵州回回高层的克制,也是促成口舌平乱的先决条件。
“杨三爷,咱们的事情,您能做主吗?”
那美髯老汉,几步上前,盯着杨猛的双眼有些不甘的问了一句。
“不一定!但沈振达必死无疑,你们要跟着我会平乱大军之中,总督大人那里需要一个交代。”
“好!就冲您这句话,咱们降了。”
“散去百姓吧!把刀枪留下,给你们半天的时间,交代后事,这一去你们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弥渡之乱,林则徐发了怒火,这事儿得给他一个交代,赵州的这几个高层,必须解回去,实在不行,就找几个替死鬼了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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