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所有的营算都会被打断,王老弟一家也会置身于危险之中。”
王晋才开口道:“小民与这家商号合作也有些年头了,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济南城采买绸缎,据小民所知,他们只在第一次来济南之时,执贴去拜访过朱济,之后就再无往来了。”
张广成想一想道:“这么说来,王老弟觉得他是可信之人?”
“倒说不上什么可信,不过依小民所见,他应该不至于与朱济勾结,将军若是不放心的话,明日可以亲自试探。”
“也好。”之后又说了一些事情后,王晋才安排好明日要送入城中的绸缎,又留下两名心腹助王富贵等人行事,自己先回了城中,以免引人怀疑。
翌日,待得下人整备好绸缎之后,张广成与永璂躲在装了满满一车的绸缎之中,至于王富贵二人则乔装为女子,对外宣称为织坊的织娘。
郑落虽然极为反感再装扮成女子,却也无可奈何,满心不愿地换上女子衣裳,将一双大脚藏在裙裳底下。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众人推着满车的绫罗绸缎往城门口行去,离着还有十数丈远的时候,就看到城门处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近前询问之后,方才知晓,打从昨日开始,巡抚大人又加强了城门搜查,如今入城之人,除了路引、比对相貌之外,还要搜身以及检查随身携带的东西,但凡有可疑,皆需一一盘问清楚,确认无可疑之后再放行,出入城皆是如此。如此一来,出入城的效率就变得极其低下,百姓们不得不排起了长队。
“也不知在查些什么,还特意调了那么多士兵过来,你说说,咱们怎么可能是乱党,再说查了这么久,也没见衙门抓到什么乱党啊。”前面一名中年汉子提了个包裹,不满地发着牢骚。
与他同行的一人摊手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他们要查就由着查去,左右咱们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怕。”
“话是这么说,可这样排上半个时辰,甚至更久,哪里会不心烦,依我看,他们根本就是借搜查之名,行搜刮之事,之前有人与我说,瞧见前头的人给他们塞了银子呢。”
“嘘!”另一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道:“快别说了,要是让那些士兵听到,可就麻烦了。”
那人虽然很是不满,却也听了劝,没有继续说下去,跟随着队伍缓慢前进。
王富贵与郑落对视一眼,二人手心皆是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知那些士兵会不会卖那个商号的面子,要是不知商号之名,从而非要搜装着绸缎的车子,那可就麻烦了。
在等了约摸半个时辰后,终于轮到了他们,几名面生的士兵接过他们递去的路引仔细看过之后,又比对了画像,随后开始一个接着一个搜起了身,在搜到王富贵二人时,后者尖着嗓子故作娇羞地道:“人家尚未出阁,这……这如何使得。”
郑落听得一阵恶寒,却不得不配合着王富贵言语,以免被士兵查出她们并非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