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是故意煽动那些士兵,吸引我的注意力?”
永璂上前一步,凉声道:“若不如此,郑落怎么有机会潜到你身边?”他们清楚,只要他们几人出现在兵营之中,朱济必定会亲自前来抓捕,而后者手里握着差不多两万人马,就算他们把四千残兵都收整在麾下,也难以对抗数倍于自己的士兵;就算当真让他们赢了,也必定损失惨重,无力再对付叛军;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来一个智取。
知道自己被他们狠狠摆了一道,朱济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努力喘了几口气,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想请朱大人让这些人退下,另外……”永璂微微一笑,“再借两万兵马,助我们剿灭叛军!”
“不可能,你们……”话未说完,脖颈间已是传来一阵剧痛,同时郑落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我若是你,在说每一句话之前,一定会三思再三思!”
朱济无奈止住了话,暗自朝方师爷使了个眼色,后者微一点头,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待得想退第二步时,张广成冷漠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方师爷,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被张广成识破了意图,方师爷只得讪讪地停下脚步,干笑道:“将军有什么话,大可以坐下慢慢说,何必舞刀弄枪的呢,伤了和气可不好。”
永璂微微一笑,接过话道:“我们这不是在好生商谈吧,只是看起来,朱大人似乎不太情愿。”
朱济脸色难看地道:“你们这是商谈的样子吗?”
郑落不耐烦地道:“废话少说,立刻让你的人退下去,然后下令将他们调至将军麾下!”
朱济死死咬着牙,他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可是现在命握在别人手中,这个“不”字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见他迟迟不说话,郑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殷红的鲜血当即顺着匕首流了下来,朱济能够感觉到那道冰凉正在慢慢切进自己的脖子,令他恐惧不已,勉强坚持了一阵子,终是难舍性命,勉强道:“如果……你们当真是去剿灭叛军,我可以借兵给你们!”
见他终于妥协,张广成露出一丝笑意,命人取来文房四房,又着方师爷去巡抚衙门取官印,着其当众写下一纸调令,将麾下两万人马借予张广成剿灭叛军。
在盖上官印后,朱济道:“我已经照你们的吩咐做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永璂微微一笑,说出一句令朱济脸色大变的话来,“放心,我们一定会放了朱大人,但不是现在。”
“你们骗我?!”面对朱济的怒吼,永璂没有理会,只对郑落道:“将他押下去看管起来。”
眼看着朱济被押下去,他麾下的那些士兵都没有动,一则是因为顾及其性命,二则是因为他们心中有所怀疑。
朱济口口声声说张将军与叛军勾结,可是看后者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剿灭叛军,与勾结完全扯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