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走了进来,躬身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见过贵妃娘娘。”
“免礼。”瑕月看着他道:“不知五总管为何事而来?”
小五恭敬地道:“回娘娘的话,皇上知道娘娘受惊晕厥很是担心,特命奴才前来看望。”说着,他关切地道:“不知太医可有来看过?”
他的话令瑕月与胡氏心中一安,看来弘历并没有怀疑他们,瑕月蓄了一缕笑意道:“来过了,说只是一时受惊罢了,没什么大碍。”
听得这话,小五笑道:“没事就好,皇上也可宽心了。”
胡氏盯了他道:“既然皇上如此担心,为何不亲自前来?”
小五一怔,旋即赔笑道:“皇上为国事所忙,实在无暇分身。”
胡氏早就将他脸上的不自在收入眼底,拂一拂裙摆,凉声道:“五总管什么时候学会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的话令小五尴尬不已,赔笑道:“奴才怎么敢在娘娘面前说瞎话,皇上他……”
不等他说下去,胡氏已是接过道:“皇上去看了兰贵人是不是?”
小五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站在那里干笑,看到他这个样子,胡氏知道自己没有猜错,顿时气上心头,但碍着小五又不便说,只能独自生闷气。
见瑕月与胡氏都不说话,小五只能硬着头皮道:“娘娘您别往心里去,皇上他就是听说兰贵人伤得很重,所以先去瞧瞧,应该……应该过会儿就会来昭阳殿了。”最后这句话,他说得极没底气,弘历现在的心思与行为,他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好比刚才,明明都咳血了,却还说自己好得很,连太医也不肯传。
瑕月笑笑道:“本宫知道,有劳五总管专程走这一趟了,知春,送五总管出去。”
“奴才告退。”在快要走到殿门的时候,小五又折身回来,迟疑地道:“二位娘娘,若是什么时候方便,你们劝皇上传太医看看吧。”
听得这话,瑕月顿时紧张起来,急忙道:“皇上他出什么事了?”
“暂时倒还看不出什么,但刚才在与兆惠将军说话的时候,奴才看到皇上咳血。”
“咳血?”胡氏又惊又慌,“太医怎么说?”
小五涩声道:“奴才一看到皇上咳血,就说要去请太医,可皇上说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上火罢了,怎么也不肯传太医。”顿一顿,他又道:“在此之前,皇上还曾留过几次鼻血,且打从去年开始,皇上记性越来越差了,常常刚说的话,一转眼便忘了,实在令奴才担心。”
瑕月仔细听完他的话,道:“本宫知道了,待本宫身子好些之后,就去劝皇上,你不要太过担心。”
小五感激地道:“奴才先行谢过皇后娘娘了。”
在小五出去后,胡氏拧眉道:“看来皇上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若再寻不到白莲教的人替皇上解巫术,后果不堪设法。”说到此处,她又有些恼恨地道:“但臣妾一想到皇上宁可去看吴氏也不肯来昭阳殿看望皇后娘娘,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