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永璂派出去的人,其中一人马背上还伏了一个全身五花大绑的人,永璂猜测,此人应该就是方师。
果不其然,那些人下马行礼之后,将那人从马背上抓了下来,道:“贝勒爷,这个就是之前逃走的方师,卑职等人幸不辱命,终于将他抓了回来。”
“很好。”永璂简短的说了一句,走到方师面前,道:“你叫什么名字?”
方师斜睨了他片刻,冷声道:“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为何要对我等穷追不舍,你究竟是什么人?”
在他说话之时,永璂屏息静听,待其说完后,永璂露出一抹喜色,“不错,我当时在地洞之中,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说着,他催促道:“立刻将他带回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没有人回答方师的话,他被再次放到马背,一路穿过城门,往行宫奔去。
在快要到行宫的时候,永璂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道:“将他双眼蒙起来。”
对此,方师自是极力挣扎,可惜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很快他的双眼就被蒙了起来,看不到一丝光亮,只能凭身体的颠簸,感觉马还在继续往前奔。
永璂突然提此要求,是因为他想到一件事,白莲教一心想要反清复明,若方师知道,自己当初施巫术加害之人,是当今圣上,很可能宁死也不肯解除巫术,所以,一定不能让他知晓皇阿玛的真正身份。
在命人看住方师之后,永璂独自一人进了万象殿,对于他的担心,瑕月亦深以为然,当即命人给弘历换了寻常富贵人家的衣裳,至于她与胡氏亦各自换了装束;看着就像寻常富贵人家,连宫人的衣裳也给换了。
做完这一切后,方才让永璂将方师带进来,将解开蒙眼的黑布,待得适应了屋中的光线后,方师盯着瑕月等人,警惕地道:“你们是什么人?”
瑕月没理会他的话,只道:“数年前,是否有一名女子,让你对一人施巫术再辅以药物,令其性情大变,记忆衰退,且有性命之忧?”
方师脱口道:“你说夏夫人?”
瑕月心中一喜,不动声色地道:“不错,这几年来,你可是没少收她的银子。”
听得此言,方师当即道:“那些银子非偷非抢,是她心甘情愿给我的,就算告上官府她也不占理。”说着,他望了望四周,道:“夏夫人呢?”
瑕月哪里会听不出方师之意,道:“你放心,我今日请你来,不是要问你讨还银子。”
听得这话,方师环视了自己一眼,讥声道:“我活了半辈子,还是头一回知道,原来这样叫做请?”
瑕月对一旁寻了管家服饰的齐宽道:“还不快给方师松绑。”
待得绑了他足足两三日的绳子解开后,方师迫不及待地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即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来此?”
方师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四周,殿中的陈设已经照瑕月的吩咐,该撤的都撤了,所以并没有让他瞧出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