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宽叹了口气道:“贵人,皇上心意已定,您就算再说什么,皇上也不会听,反而会惹皇上不高兴,这又何必呢!”
“但是魏静萱该死,与她犯下的罪行相比,废入冷宫,已是轻之又轻的责罚,怎么可以又改成软禁?”说到这里,夏晴恨恨地道:“不可以,不可以这样!”说着,她朝走在她身边的瑕月道:“娘娘,咱们不能让魏静萱这样好过!”
瑕月执了她的手,轻声道:“本宫知你不甘心,本宫又何尝甘心,但不管魏静萱怎样坏,她怀的都是龙胎,是皇上的亲骨肉,你让皇上除去自己的孩子,你觉得这话皇上会爱听吗?”
“可是……”夏晴刚说了两个字,瑕月便道:“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但……”她摇摇头道:“只能说她命数未绝!”
夏晴厉声道:“臣妾不想听什么命数,臣妾只知她该死!”
“你别那么激动,当心动了胎气。”这般劝慰了一句,瑕月再次道:“不管怎么样,至少魏氏无法再兴风作浪,等到她十月临盆生下孩子之后,就会被废入冷宫,到时候,你一样可以报仇。”
夏晴沉默了一会儿,道:“万一皇上因为孩子而免了她的责罚,甚至复她常在之位呢?”
“不会的,本宫很清楚皇上的性子,赏罚分明;孩子无辜,魏静萱却是罪有应得,皇上是不会将两者混为一谈的。”
“希望如此。”夏晴沉沉道:“这么多年来,魏静萱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臣妾真的很担心,历史会再次重演。”
“本宫心里有数。”如此说着,瑕月叹然道:“可惜,这一次没有将愉妃一定入罪。”
齐宽在一旁道:“愉妃明明就知道这件事,指不定还是她帮魏氏出的主意,香寒竟然说愉妃不知情,真不知她在搞什么鬼!”
夏晴压下心中的怒意冷冷道:“她已经保住了性命,自是不想再与愉妃为敌。”说罢,她对瑕月道:“娘娘,不如咱们去向香寒晓以利害,逼她去皇上面前指证愉妃。”
“没有用的,时机这种东西,一旦过去了,就无法再倒回;纵然香寒肯听你的话,去皇上面前指证愉妃,皇上也不会相信,甚至还会怀疑你存心诬陷愉妃。”
夏晴恼怒地道:“皇上真是好生糊涂,连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都分不出来。”
瑕月摇头道:“也不能怪皇上,毕竟……咱们也有事情瞒着皇上不是吗?”
夏晴重重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瑕月拍着她的手道:“行了,别想太多了,你今天也累了,回去好生歇着,记着,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平安诞下腹中的孩子,至于愉妃……本宫会想办法。”
夏晴点点头,道:“那就拜托娘娘了,臣妾告辞。”
在目送夏晴离去后,瑕月扶着齐宽的手回到延禧宫,这一路上,她都不曾说过话。在扶其至暖阁中坐下后,齐宽道:“主子,奴才给您去沏盏茶来。”
瑕月摇头道:“不必了,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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