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与太子妃的贴身宫女也都未曾寻到当日传话的丫鬟。”
大理寺查案,最主要的便是顺藤摸瓜四个字,顺着有利线索一点一点去查证是他一贯作风,哪里知晓这次的事儿居然这么棘手,全数断在了传话人身上,当日的丫鬟无一个没缺,也没有再见过了。
这样一来,有意传话之人估计就是当日各家勋贵夫人带来的丫鬟了,但当日这样的丫鬟亦是举不胜举,若是一一相问,不仅费时费力,且是颇为不准的,谁又能知晓当日各家夫人带去的到底是哪个丫鬟!
所以这案子查到这儿,就像断了线索一样,怎么都查不下去了。
陈育德本以为皇帝会勃然大怒,却见他只是坐在案后,重重“嗯”了一声,便沉声道:“宁统领,你可有查到什么?”
宁慕画与两位跪在一排,拱着手:“禀皇上,景王妃与太子进入雾亭之事,正是侍卫巡逻离开时,下臣带来了当时在雾亭附近的侍卫,纪侍卫。”
大理寺卿道:“纪侍卫,还望你一五一十相告一番当日你听到见到的情形。”
纪侍卫不敢面视圣颜,他伏在地上:“禀皇上,小的正与一队侍卫巡逻至雾亭十丈处,便听得一声叫喊之声,随后快速奔向雾亭,途中看见张家二郎尾随着太子妃娘娘去了雾亭之中,而后小的远远就看见太子妃娘娘昏倒在地上,景王妃一怒之下拔出头上发簪,刺伤张二郎,小的与众侍卫本欲上前阻止,后见皇上您已在……”
陈育德问道:“当时张二郎与太子妃可有讲何话?”
纪侍卫:“下官隔太远,只见到张二郎离雾亭不远处很急切是想逃走的模样,被太子妃娘娘拦下来的,最后跟在太子妃身后,张二郎也是全然极为焦虑心慌的模样。”
一旁全然不开口的太子立刻一口咬定道:“就是张二郎的别有用心!他故意带着苏氏来亭中抓我与景王妃的把柄!指不定这事儿的幕后黑手就是他!”
皇帝道:“这张二郎可是与季六曾定亲,被季府告上大理寺的那个张二郎?”
季尚书:“正是。”
皇帝:“朕倒是记得他被大理寺夺取了科考资格,这杏花宴的帖子又是谁递于他的?”
一旁人统统瞧了季尚书,季正德连忙磕头:“皇上圣明,这帖子不是下官所派送,季府与张府闹成这般,下官就算再不计前嫌,也断然不会送杏花宴的帖子去张家给张二郎啊……”
宁慕画在一旁道:“禀皇上,当日的张二郎是以景王府客卿的身份入的杏花宴,当日张二郎入了圆中,景王殿下亦乘坐马车带了多人入圆,在景王的马车上,下臣看见了,长公主府中的楚道人。”
他是不认识楚道人,但他那日在长公主府中的赏花宴上见过那个小道士,当日小道士去找景王,是众人都瞧见了的。
即便在杏花宴时,楚道人与小道人坐在马车中都换了寻常衣物,没有穿道袍,但宁慕画还是立刻就认出了小道士。
跪在地上的众人一听这话,几乎都是瞳孔一缩!
景王去杏花宴上带个道人,那日遇上太子与景王妃失心疯一样的私通,又遇上风疾雨骤、电闪雷鸣……直到七皇子身上出了紫光才停了这样的诡异天气……
这事儿,真是越发的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