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着。
秦相待秦千落如珠如宝,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自家唯一女儿嫁入什么高门的嫡长子撑起整个门楣,想来想去,秦相曾还打过谢三的主意,因谢飞昂在谢府乃是长房么子,整个谢家又不靠着他,只要随便混个官儿,谢家不倒,自家女儿安安稳稳过一世便行,哪里知晓谢飞昂走了个狗屎运,竟然得了状元,秦相连忙收回了下嫁女儿的心思。
如今秦二娘子被皇帝赐婚,这婚事她自个儿又是十分喜欢中意的,为了宁伯府的门楣,秦相自然也要夫人多多去教教她这些人情世故了。
收到季云流的相邀请,二娘子放下手头事儿,便去了季府。
季府一片喜气洋洋之色,相比起脸上都笑眯了眼的众人,季云流就有点心事重重的味道了,二娘子见她单手托腮,坐在满树金灿的桂花下头,几步过去,坐到她的身旁笑道:“独坐伤神,师姑婆何事这般心思沉重。莫非是想穆王殿下不成?”
“嗯,是想了。”季云流也不否认,反正对方是个同自己一样的老司机,“不过想也没有用,又不跟你与宁表一样,再过几月便成亲了,怎么搂搂抱抱亲亲都没问题。”
“原来师姑婆看见姐姐出嫁,是恨嫁啦……”二娘子笑嘻嘻的说:“我就算与宁世子亲亲搂搂抱抱,师姑婆您也是看不到的,您莫要担心我会拿着此事在你面前炫耀。”
季云流转过头去,憋了一喉咙的血,唉,师门不幸!
“今天寻你来是有正经事的。”季云流捂上脸,避过对面那张欠抽的炫耀脸,“你能否去趟太医院,然后把一名上官江的御医毛发带来一根给我。”
“师姑婆,”二娘子连忙吃了一惊,也不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了,“你要上官大人的毛发做什么?”她想了想,“莫不成,你要对上官御医做法?是何事,你要对着上官大人做道法?”
季云流也不瞒她,把宋之画的事情说了说,又说了七皇子的来信与自己的推测:“我想知晓到底是上官御医假意要隐瞒宋姨娘怀孕之事,还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
若真的让宋之画在自己也不知情的情况下,怀到四个多月再“掉胎”,那只有一种方法,就是用蛊撑起肚子。
二娘子听了季云流说的,更觉的事情离奇曲折:“你是说,景王的宋姨娘明明没有怀孕,但整一个府里,甚至连上官御医都说她怀孕,还传到了皇上的耳朵中?”她是真的看不破真相,“七皇子担心宋姨娘会在皇上寿辰那日来个小产,民众舆论便说天家没有子嗣,不能继续顺应天命……既然如此,若这事儿真是反贼的一个夺位阴谋,为何不让太子妃苏氏假意怀孕,然后让她在皇上面前来个小产?太子妃不能保住子嗣不是更能让人信服的事儿,一个妾就算贵到了头,也是个妾啊!”
“因为插不进去人手……”季云流分析道,“若真的是反贼安排如此一出阴谋,太子妃与董氏,她们在自己院中的东西必定都是经过层层把关的,外人根本插手不进去,所以才只能从妾室下手,而太子院中的人又全散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