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可有个闪失。
……
下人把季云妙的尸首随意用棉被裹了裹,抬回倾云院中,放下人时,各个觉得这具尸体脏了自己的手一般,狠狠呸了一口才出了院子,金莲被玉珩那一箭吓得整个人都痴傻了,看着季云妙尸体,愣愣跪在床前:“姑娘,您,您为何这般想不开……”
下人堪堪出了院子,一群婆子奉命过来搜查房中之物。
当初禁足了季七,她院中的东西陈氏也没有让下人动过半分,如今,成靠女儿败也是女儿的三老爷气疯了,下令倾云院中的一切都不能给季七留!
婆子门在正屋中翻箱倒柜,翻床摸暗阁。
“瞧!”一个婆子从梳妆台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稻草人,叫道,“七娘子还真的在用这种下作手段!”
那草人上写着生辰八字,写的正是太子妃的八字,上头扎满针,一看便知七娘子用了民间巫术来扎太子妃的小人了。
“年纪轻轻,却这般的恶毒!真是……”被太子一箭射穿了也活该!
几个婆子见了小人,手底下更不留情,连季七身前的衣物首饰全数不放过。
“住手!”金莲见一个翠玉手镯被婆子偷偷塞进怀中,向着她直扑过去,“那是三夫人送给七娘子的!你怎可私藏!”
婆子在搜查中浑水摸鱼本就心虚的很,镯子还未塞进衣襟呢,就见金莲同大石压顶一样的过来,顿时慌了手脚,噔一下让手镯掉了下去,摔在地上,直接碎了。
“你们……”金莲泪如泉涌,指着婆子恶狠狠道,“赶紧滚!不然我便禀告老夫人,你们趁机偷府中贵重东西!”
婆子吓呆了,半响回过神:“金莲,这镯子明明可是你打碎的……”
她见金莲凶神恶煞,那眉眼居然与之前挟持老夫人、不顾一切的季云妙有些相似,不禁心生惧意,“你,你莫想要挟我……”
“顾婆子,赶紧走罢!”另外的婆子拉了她,“三老爷让咱们该拿的都拿好了。”
“对啊,这地方晦气的很……”
婆子们走了,金莲伸手捧起碎镯子,却见上头拿刀子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娘”字。
这镯子在何氏死之前还是好好的,如今却多了一个字……
“姑娘……您这又是何必呢……”金莲哭得更大声了。人生可曾有后悔药,与重来一回?
……
这个午后,季府中人人过的心惊肉跳,来来回回、前前后后折腾许久,这会儿已经是掌灯时分。
太子如今人尚在府中,季府出了这么大事,还是得尽心尽力的尽地主之谊,季尚书同几位老爷一道陪坐,与太子一道用了晚膳,官官之间,即便府中死了一个小娘子、另一个小娘子临时要生产,但桌上聊得最多的还是国家大事。
皇帝昏迷尚未醒来,景王不服玉珩的太子之位,也不服狩猎场造反之罪,证据尚未取明朗,也是无法对玉琳怎么样。
众人忧心的便是这一点。
季尚书想了想当时的情况:“太子殿下,当初我等在营帐之中,亲眼看见反贼冲进来时,压根没有任何人容家军阻拦,容岚珂是叛军无疑!”
玉珩道:“大理寺已经抓捕了容岚珂。”
二老爷愤恨道:“即便容岚珂人在大理寺又如何!他死不承认景王亦参与了其中,即便皇后娘娘亲口证词,也只能说明容家放了反贼进猎场,不能将景王定罪。”
正说着,门房跑过来,在席善旁边低低附耳了几句。
席善一听,顿时大吃一惊:“小温亲口说的?”
“发生了何事?”玉珩见他神色,停了酒杯,出声问他。
席善上前几步,低声禀告道:“七爷,小温说,安王爷找到了!”
“果真?”季尚书等人立即站了起来,“安王没事罢?”
玉珩亦立即站起来:“如今安王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