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是A型血,血常规、肝功能、乙肝五项、彩超都还算正常……可以关押起来待用。”
“……这个是B型血,可惜是个酒精肝,估计平时酗酒得厉害,不过肾脏总算还是能用的……”
“……哟!这个人的肝肺倒是不错。可惜……好大的一堆肾结石啊!我真奇怪这人怎么能活到现在?”
“……唉,全身器官都是寄生虫,这样的烂人到底是从哪个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啊!”
“……这是……肺结核晚期?乖乖,我都有多久没见过这病了?!”
……
新山镇的“曹老军医诊所”内,一位鸡皮鹤发的老医生坐在一堆现代医疗仪器旁边,正在对几个昏迷不醒的外国人进行全身检查,时不时语言刻薄地作出几声评论。
而在这位经常做各种黑社会生意的曹老医生背后,则站着一排遮遮掩掩、神情紧张的男人。虽然他们的年龄和打扮各不相同,但都有着一个共同的职业——“器官中介”。
这是一群依靠人体器官交易来牟利的家伙。
器官移植,顾名思义,就是一种更换人体器官使人恢复健康的行为,其运作原理就像给机器更换损坏的零件一样。有些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有时候更换一个小小的零件,就能使一架老旧的机器重新恢复“年少”时的神采飞扬——唯一的问题是,这个新的“零件”又该从哪里来?
〖答〗案很简单也很残酷——在内脏克隆技术成功之前,移植的器官就只能从另一个健康的人身上取出来。
所以,当今社会上出现人体器官交易的原因,其实并不复杂——器官移植供体的严重缺乏,是全世界很多国家面临的共同难题。然而,这尽管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在〖中〗国却因为传统习俗和器官捐赠法律不完善等原因,而显得更为突出。在〖中〗国,每年大约有100万末期肾病患者需要进行换肾手术,每年约有30万例晚期肝病患者需要换肝手术,再加上需要换心脏和肺叶的,总计在150万例以上,而能找到供体进行移植手术的,却不到1万例,供需矛盾极度突出。绝大多数病人都只能在焦急的等待中走向生命的尽头。
想象一下吧,150个人为了逃生,而拼命争夺仅有的一条独木舟,这将会是一幕何等激烈的厮杀场景?
而这场惊心动魄的死亡大逃杀,其实天天都在我们身边上演。只不过,那150个“参赛者”都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动弹不得。而真正代替“参赛者”活动的,是他们各自身后的庞大家庭——赚钱,凑钱,变卖家当、找关系,拼路子……为了给末期器官功能衰竭的亲人,寻觅到一个可能适合移植的健康器官,这些焦虑的身影孜孜不倦地四处活动,甚至不惜堵上自己的一切家当。
——为了宝贵的生命,几乎每一个病患家庭都会毫不顾惜地拿出一切财产。
与此同时,〖中〗国需要接受器官移植的患者数量,还以每年超过10的增量扩大。更别提某些“境外人士”的“〖中〗国器官移植旅游”也同样是火热一时,跟〖中〗国公民争夺着有限的器官来源。
巨大的需求必然会形成巨大的市场,而严重的供需缺口更是必然会导致骇人听闻的超级暴利。因此,面对巨大的利益诱惑,无论政府再怎么大力打击,总有人会以身试法,让人体器官买卖的地下交易始终顽强地存在——对于买方来说,为了自己或亲人的一条性命,法律什么的也就只好顾不得了。
而对于卖家来说,充当中介商人,从贫困地区搜罗和圈养几个穷困潦倒的“供体”(捐出器官的人),再到富裕地区大城市打广告寻找“受体”实在是一种相当赚钱的暴利生意——按照地下“行规”每只肾的收购价和卖出价往往能差上五六倍!用两万五千元收购一只肾之后,转手就能卖出十五万之多!
此外,愿意让出器官的“供体”其实也并不难找,这年头有很多信奉享乐主义的年轻人,都把自己的生命健康看得很轻,甚至不惜为了一只新款平板电脑而毅然卖肾。
但是,不管交易双方再怎么你情我愿,人体器官交易总归是严重违反法律和lun理的——更别提有些人体器官生意的来路并不怎么“和谐”:比如说曾经有某些黑心医生私设地牢绑架流浪汉,以便于摘取器官谋取暴利;还有贫困家庭贩卖家中的精神病人,以缓解实际经济困难;以及在地下放高利贷的黑帮,逼迫身无分文的债主卖肾还钱之类……为此,这些“器官中介”在享受着暴利之余,也很希望能够得到一顶官方的保护伞——这世上没有什么违法生意,会比官匪一家做得更安心了。
于是,国务院和谐部超自然现象处理办公室副主任,城管犬牙国际纵队总队长,在马主任不幸失踪之后,实际掌管着整个〖中〗国超自然战线的萧瑟女士,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就跟这些“器官中介”勾搭上了。然而,这些“器官中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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