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电话铃声却赶着热闹叮铃铃响起,站在旁边的舍友拿起电话,说了句“你好”就转向宋珍珠,“珍珠,你电话,好像是你妈妈。”
宋珍珠忙接过听筒,从早上睁开眼睛她已经隐隐不安,感觉到会有事发生,这时候家里来电话,不知有什么事情?
她的心不自觉的跳动加快。
“珍珠啊,家里出事了,村里卖地,要填了咱们家的鱼塘,还要拆咱们家房子,你爸和他们发生争执被气的住了医院……”
珍珠刚把听筒放到耳边,说了声“喂”那边就传来刘翠英的大嗓门。
“什么,要填我们家鱼塘!”宋珍珠惊叫一声,声音大了些,周围嘈杂的声音一下安静下来。张小顽和舍友们都不再说话,面带惊讶看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的宋珍珠。
鱼塘,那是她真正的家啊,她的鱼身还在那里,那什么主人的跟班承诺过,她在完成了任务之后还是可以回去的。
虽然最初她心里很排斥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但是上大学之后周围的女同学都有了男朋友,她在心中也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人总要结婚的,这好像是个不变的规则,嫁谁不是嫁,若是那个什么主人一直等着自己,而且不嫌自己长得丑,以后如果遇到就嫁他好了。
嫁给了他,也就完成了任务,她就能获得自由了,她还是比较习惯做一条无忧无虑的鱼,哪怕不知哪天会被捉了下锅。
可是现在村里居然要填鱼塘,填了鱼塘她怎么回去!
宋珍珠的脑子里嗡嗡的一团乱,刘翠英还说了什么她都听不清了,大体意思好像是让她放假了就赶紧回家,刘翠英虽然是一个很强悍的妇女,可宋时庭住了医院让她一下没有了主心骨,面对一帮来势汹汹要拆房子填鱼塘的人,撒泼打滚也赖不了几天。
“好的妈妈,你别急,我现在就去坐车,明天早上就到家了!”宋珍珠机械的说道,她心里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别人填了鱼塘,也不能让那些人拆她家房子。
“你回来时先到县人民医院去看一下你爸,我让你弟弟在那里守着你爸的,我要在家看着家,他们这帮兔崽子想拆房子,必须从我尸体上轧过去!”电话那头刘翠英咬牙发着狠。
在珍珠穿越到宋珍珠身体里一年之后,瘫痪的了三年多的刘翠英终于被宋时庭到处求医问药给治好了,不但能正常走路,还又给宋时庭生了个儿子。
也因此,他们家到现在还生活拮据穷的叮当响,一直过着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宋时庭又是个疼孩子的,自己再苦再累都不让儿女受一点委屈,还坚持让宋珍珠上了大学,希望她能留在城里工作,做个真正的城里人。
对于宋珍珠的弟弟宋小飞,更是疼爱,从小到大吃穿用度从来不比别人家的小孩差。
此时还没有放假,才八岁的宋小飞不上学单独在医院照顾宋时庭,可见家里的事情真的很严重。
“好,我知道了。妈,你一定要守住,一定不能让他们填了鱼塘,也不能让那些人把咱们家房子拆了!”宋珍珠急得眼泪在都要拥出来了,声音也有些哽咽。
她的这个身体里,眼泪特别多。可能是怕她这只鱼的灵魂不好生存,因此储满了水,珍珠情绪一波动,泪水就会溢出来。
宋珍珠放下听筒不再理会别人,爬到自己的床铺上收拾行李,也顾不上在那里眼睛围着她转的张小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