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痴痴的看着窗外,娇躯蜷缩成一团,恨不得将其投入到屠格的怀抱当中,寻求短暂的所谓的安全感。
“害怕就别看!”屠格冷哼道,这蠢女人,难道不知道闭眼吗?外面的东西再可怕,控制害怕的开关不就在自己的身上吗?关闭了不就行了吗?真是笨的可以。
曲灵像是没有听到屠格的话,依然是尖叫连连,尖锐的女声让屠格忍不住想堵住她的嘴,可随之而来不单单是曲灵的尖叫了,而是整节车厢的人了。炸开了锅一般。
屠格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屠格颠覆了这二十一年的人生观,只见周围的原本是铁板制成的车厢,竟然在慢慢变成了肉色,没错就是肉色,随之而来的是座位的变化,在慢慢的蠕动,难怪从没有见过这仗势的曲灵作为女孩害怕死死的抓住屠格的衣服,片刻不敢放手。
过道同样是如此,慢慢的变成了带着在褶皱的肉色,像是一种肠子,紧接着车窗也不见了,只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看不见窗外了,成为了封闭的状态,而整个车厢都变成了圆柱形的模样,原本是“墙壁”的地方上开始慢慢地渗透出了滑腻的粘液。
“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只见一位气质高贵的中年妇女踩着高跟鞋没有站稳,不小心掉进了过道上粘液汇聚比较多的地方。“嗤——!!”的一声,紧接着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恐怕被南宋宋神宗开创为常用刑的被凌迟而死的叫声也没有这么的惨烈吧!只见那名妇女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消融下去,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如同三月的阳春白雪,刹那间变消失了,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酸味和尸臭味......
车厢中的人脸色差不多都是一个表情,刷白,一个可怕的念头聚集在了众人的心中。敢情他们所做的火车看样子是一条大虫子,此时他们正在这条虫子的肚子当中。一想到会被大虫子恶心的消化掉的命运,在死亡的刺激之下,众人仿佛疯了一般,纷纷用手中的东西扎向了墙壁,可毫无例外,丝毫不会有任何的损伤,甚至****韧性极佳,寻常尖锐的东西根本就刺不进去。甚至刚刚刺进去,就软踏踏的趴下了,被强烈的酸性粘液腐蚀掉了。
“快用玻璃刀!!”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声,慌乱中的人这才回过神来,玻璃作为二氧化硅是足够耐腐蚀性的酸液的,这么一下子骚动又有人因为站立不稳,跌倒了弥漫几厘米酸液的过道上,刹那间消失无影无踪。残忍程度丝毫不在凌迟之下,究竟是谁如此狠心,将人当成大虫子的食物?好在大虫子似乎从变身以来,便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运动,也给众人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打算休息一顿,然后消化掉他们的。
现在的问题在于,谁有玻璃刀呢?
屠格很冷静的分析着,脸色同样是阴沉的极度难看,自己不就是旅行而已,竟然还碰到这样诡异的情况,成为大虫子的粪便?这可不是屠格的所希望的,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而面对现在的这种情况,屠格从背包当中掏出了望远镜,“啪嗒——”将镜片硬生生的掰了下来,曲久阁似乎知道了屠格想要做什么,“哥们,我帮你!”
“谢谢——”屠格知道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还没有办法做到让望远镜变成碎片,屠格与曲久阁默契的一人握住了镜片的一边,然后用力的往相反的方向一掰,“咔哒——”镜片硬生生的断成了拥有锋利切面的两片。
考虑到自己的手掌若是直接用不到几厘米的镜片可能会触碰到腐蚀的粘液,屠格将其固定在了自拍神器上,只要小心一点使用,不要让粘液触碰到塑料杆上问题就不大了。曲久阁也算是机智过人之人,瞬间明白了屠格的意图,如法炮制的用行李的拉杆将镜片镶嵌了断层上,用撕成了碎步进行了固定。不过两人心中清楚的很,想要撕开这虫子的腹部,估计要两人齐心协力,共同画成一条供人通过的直线,并且要在粘液没有腐蚀长杆的时候完成,不然镜片掉进过道上的胃酸,估计凶多吉少了,看到了屠格和曲久阁的动作,很多人纷纷明白过来,一个个照葫芦画瓢的都做了,于是只要带着眼镜的都成了重点关注的“对象”。好在大家都相互理解。
“哧啦——”一声,没想到用尖锐之物很难破开的****,在玻璃下如同纸糊的一般,轻而易举的就破开了,顺利的程度超出了屠格的想象,好像这****薄的跟纸一般。而此时过道上的酸液已经快漫到有些人的脚底了,有人见屠格和曲久阁已经打开了“门”,在恐惧死亡的面前,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变成那破开的洞口钻了出去,而确实已经有人这么做了。
“别——”屠格正要制止往刚破开的洞口冲的人,可张了张嘴只说出了一个字。因为那名冲动的人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死无葬身之地,只留下几片没有融化的碎发,震慑住了其他同样打算蠢蠢欲动的人。破开的豁口出还是有很多滴答滴啦的粘液的,不清理一下出去简直就是自杀行为。
曲久阁鄙夷的耸了耸肩,和屠格互相看了一眼,重新的在**上开了一个足够让人通过的四四方方的口子,然后跳了出去,后面还跟屁虫一般,跟这个早已经被吓得失魂落魄的曲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