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五人刚才也不知道躲去了哪里,各个都是好模好样毫发无伤,不仅如此,换上了干净衣服的她看上去越发清纯干净,叫许多人都又开始自动送殷勤。
应慕莀有些不明白。
她不明白这世上是不是有眼缘这种东西,还是她这个人真就这么讨人厌。
实事求是地说,她的样貌比起这小姑娘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可是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鲜少会有陌生人毫无企图地这么给她献殷勤的。
当然她并不稀罕,也做不出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是这种换做是她就十分不讨喜的感觉还真是不怎么好。
应慕莀又看了那小姑娘一眼,见她正怯生生地捂着眼,不敢去看刚才他人洒落在雪里的污血,好不惹人怜惜。
这么一相比,自己一贯的表现会不会太凶猛了一点。
要知道,上辈子被湛岑晳养在家里诸事不知的她极少接触外人,也不出基地,等后来出得基地的时候,早已经是杀丧尸不眨眼,挖晶核没压力了。
一个不用生活在水深火热里的人用不着恐惧,而一个大悲之后,满心只想着杀人报仇的人对恐惧这种事情也会显得麻木。
她的谎言里尽是错漏,怎么会有人一到末世就能积极地去杀丧尸,挖晶核,接受的如此之快呢。
应慕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脑仁疼。
“怎么了,不舒服?”湛岑晳问。
应慕莀看了眼那小姑娘,支支吾吾了会,握着湛岑晳的手小声避开人道:“呀,哥哥,好多血,真可怕。”
“……”
湛岑晳轻笑。
应慕莀也觉得自己十分不适合这种楚楚可怜脸,自己装得也太假了点,便也演不下去了,讪讪笑了笑。
谁知道湛岑晳只是轻声说了句,“闹包。”便将着她搂了搂,配合地捂了她的眼睛,“宝贝不怕,哥哥会保护你。”
应慕莀嘴角扯了扯,身体有些僵。
她一直搞不明白,上辈子的那一刻,湛岑晳为什么会想着捂她的眼睛。
那只没有戴手套,凉得像是冰块一样的手,怎么会那么自然的捂到了她的眼睛上。
那时候的他在想什么。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真的有些抖,湛岑晳声音正经了不少,拿开手去看应慕莀的眼睛,“怎么了,慕慕。”又道:“宝贝别怕,哥哥在。”
应慕莀笑了笑,尽力不去想那些事,又拉了他手,“死伤那么多人,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背后忽然有笑声,回头就见是贺小双和曹鹤鸣站在那里。
两人是忍不住笑出声的,他们可不是想打扰小姑娘和湛岑晳腻味,不过是恰巧听到罢了。
这兄妹两还真是有情趣。
应慕莀一时尴尬了,这么丢人的事情,她在湛岑晳面前装一装还可以,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也知道这实在太假了。
谁知道湛岑晳比她还能演,见她面色正常,并没什么事,便配合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又拿眼神把贺小双两人给驱逐了,又开始哄她。
应慕莀‘噗嗤’一声笑了,觉得这种事情偶尔来一次还是挺好玩的。
无论她怕不怕,便是装的,也有人哄,这不挺好的嘛。
如今事情太多,范天志一时没有时间去处理周河川的事情,死的死,伤的伤,就连湛岑晳与念少然异能都有些透支,他们极需要一处安静且干净的地方休息,今天能不能回到基地都还是未知事了。
而那些被吓到了,吵着要立刻回基地的人见几个高阶异能者都不走,也不敢自己上路,只能跟着去寻地方。
过来的时候,他们曾经见过几公里外有一个荒废了的祠堂,料想可以去那些稍作整理。
所以活下来的人又相互扶持着上车,开车往祠堂方向开去。
祠堂荒废的久了,外院十分的脏,不过打开门进去,倒是还挺清净,祠堂门前挂着一个巨大的匾额,上面的字被大雪盖住,已经看不见是谁家的,不过进去后,从墙上粗糙的壁画上来看,这家人姓周。
也不知道这家人怎么会把祠堂给建造在了这么个远离乡镇的地方,难道婚丧嫁娶还要专门跑来这里祭祀么,还真是挺折腾的。(未完待续)
ps:看到已经有人猜瞎子是谁了,小茶不公布答案,留个悬念,嘿嘿。
谢谢夕颜和小熊的打赏,么么哒。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