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觉得自己生在梦中,高虬髯已经死了啊,死在从康城开往帝都的火车上,死后连尸体都别盗了,怎么这会儿又活过来了呢?
一时之间,周末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若是高明月在场,估计也会如周末这般惊讶吧?
“我不是已经死了,对吗?”高虬髯秉性不改,言行举止无不憨态可掬,让人觉得他就是现实版的“老顽童周伯通”。
“难道你……”周末可不相信人死还能复生,既然高虬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高虬髯并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假死。
“没错,我并没有死,我是装死!”高虬髯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抬脚走进大堂。
自顾自搬了一根太师椅坐在诗方圆身旁,高虬髯先是在诗方圆胸前的硕鼓上扫了一眼,然后将视线投向李大猛:“大猛,二十二年了,你深入浅出,而今,咱们可算是见上面了啊!”
“是啊,你老了!”李大猛含笑看着高虬髯,“高叔叔!”
“连你这个乖侄儿都老了,我作为叔伯辈的,自然要老。”高虬髯同样含笑,“你家的老头子李玄机也老掉牙了吧?若是李玄冥还在世,估计也老掉牙了啊!”
轰!
听了高虬髯的这话,周末的心猛的狂跳起来,很明显,高虬髯知道日记本上的事情。
“高虬髯,你……”听了高虬髯的话,李大猛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
“恼羞成怒了是吧?”高虬髯将李大猛的神色看在眼里,哈哈大笑。
“谈不上恼羞成怒。”李大猛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日里不怒自威的表情,“高虬髯,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两次装死都成功了,你还真是命大呢!”
“是啊,老爷子我两次装死,两次都蒙混过关,你说你是不是豆腐脑子呢?”高虬髯回答。
“哼!”李大猛冷哼一声,陡然一巴掌拍在餐桌上,立时,餐桌上的碗碟晃动起来,几个大盘子甚至直接被震碎。
“既然已经蒙混过关,何必还要巴巴地跑来送死?你真以为你的命很长吗?”
李大猛这话一出,大堂里突然涌现出道道强大的暗劲气流。
电光火石之间,三名身穿大红袍的老者凭空出现,瞬间将高虬髯围住。
“啊……”
十几名身着柳绿色长裙的女仆大惊,尖叫着逃出大堂,就连李子夜也下意识地缩到了墙角,娇躯慑慑发抖。李关绯李关芸诗方圆三女则悄悄起身,看似是在腾位子,实际上却是在暗暗防备。
倒是周末和女悍匪祁宝宝,始终端坐在椅子上,大胖子如山岳一般站在两人的身后。
“大红袍护法,给我杀了他!”李大猛挥斥方遒,直接下了杀令。
李大猛这话一出,立时,三名身穿大红袍的老者便齐齐挥拳轰向坐在太师椅上的高虬髯。
高虬髯见三道如子弹一般的拳影朝自己扑来,眉头一挑,双拳轰出,硬接下其中两名大红袍的拳头,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大红袍的武力值比大黑袍的还要高上很多,每一个大红袍的武力值都不在高虬髯之下,何况现在是三个大红袍一起出手。
轰……
挡下两拳的同时,高虬髯的胸口被第三名大红袍击中。
立时,高虬髯连带着座下的太师椅都被震得倒飞而出,直直地砸到了大堂之外的院子里。
“噗嗤……”
三名大红袍老者并没有放手的打算,因为李大猛下的命令是杀了高虬髯。
一记将高虬髯打飞出去后,三名大红袍老者对视一眼,作势就要冲出大堂干掉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的高虬髯。
“住手!”
关键时刻,周末爆吼一声。
下一秒,如山岳一般的大胖子动了,身形一错,顷刻间就挡在了大门口。
“想要杀我哥的朋友,先过我这一关!”
大胖子金瑞年说这话的时候,单足一顿地面,立时,好似地震了一般,地面微微颤抖,似错觉,又似真实发生的。
“好霸道的功力!”
三名大红袍老者见大胖子金瑞年的脚下露出蜘蛛网一般的裂痕,面露惊讶之色。
“嗯?”
见周末和大胖子出手,李大猛表情微微一滞,下一秒,他深深地看向周末,说:“孩子,你这是干嘛?”
“不想干嘛,我只是想搞明白一些事情而已!”周末淡淡一笑,自顾自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然后看向门外的高虬髯,说,“高老爷子,我很好奇你是如何两次装死的,我更好奇你为什么要说李大猛是我冒牌的生父,要不你说说呗?”
“嘿嘿。”听了周末的话,站在大院中的高虬髯伸手抹掉嘴角的血渍,嬉皮笑脸地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感兴趣,那我可说了?”
“说呗!”周末点头。
“他敢!”李大猛冷声威胁。
下一秒,周末与李大猛的眼神相对,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