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尔说我需要休息,所以我便躺到了一张床上。
很快我就意识到我在梦里了。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我吃惊……
这是……灵堂!
我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八竿子打不着我现在的情况——我根本就没去过这种地方,就算是在电视或者电脑上看见,也绝对不是这个灵堂的模样。
整个房间,非常的白,白花白绸缎,只有中间一口黑色棺材,突兀异常。还有一个大大的“奠”字,挽联也有,但是却只有两个花圈。
不知是什么光,从大门里射进来,显得微弱而无力。
我站在棺材的这一侧,对面还站着一个人。
哦,我的天,是她!
这是怎样一个诡异的梦。
不,应该不是梦,我有种感觉,这一定是现在某个地方正在发生的事。
她低着头,望着那口棺材,无声无息的,好像死了一般,但胸腔的起伏,还至少证明了她还是在人间的,她还不是鬼魂。
她没有哭,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没有动,而且在梦里我也只能看。
我静静地看着,而她也静静地看着。
任凭时间悄悄流逝。
“她在那里多久了?”左侧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十分细微。
“半天了吧。下午走的,她一直站在现在。”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出于某种原因,我看不见这两个人,似乎两人有意不让我或者她看见。
“我们是不是……”
“嘘,让她站着,她是个……(此处省略一个词),她该守孝的。”
我不想写那个词,那个词绝对是侮辱性的骂她是孤儿,卡伦这边当年还是有相当多的保守主义人士,我也很讨厌那种人。
“不是,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抓紧……”
“发丧不要钱?养她不要钱?”
什么鬼话!我恨不能直接冲过去把哪个女的揍一顿拉倒。
然而似乎是我的听力太好了或是怎的,她似乎并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三长两短”。
外面不再说话了,一切又变的静悄悄的,死寂。
我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
突然,她抬起头,牢牢地盯着我这个方向,不,是我的双眼。
我被她发现了?
不对,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望向我这个方向。
一瞬间,我看到了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没有泪痕,没有血丝,而……目光……目光……
这目光我见过,这双漆黑瞳仁的眼睛透露出了一丝冰冷,一丝……仇恨。
这是我曾经有过的眼神,我堕落到最后有的眼神。
哦不,你怎么也有了这双眼睛。
我也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然后我就好像被那眼睛吞噬了一样,一下追了进去,越坠越深,越坠越远。
我猛地抬起头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打眼一看,还在机舱里。令人惊奇的是,身旁,劳尔坐在那,在他的电脑里敲着什么。
“做噩梦了?”他转过头,看见我醒了,问道。
“不知道是梦还是真的,反正挺吓人。嘿,你在这做什么?”
“你的医师对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迫不及待地让我给你做点小测试,测个体温什么的。”
“医师?”
“到地方再和你解释。”
“那么我体温多少?”我问。
“40.7℃。”
我差点又昏睡过去。
“OK,我发烧我怎么不知道。”
“发烧对你来说是好事,你以为你还在36.8度上下吗?“
“我承受的惊喜已经够多了,别开国际玩笑了。”我说。
“真是这样。你自己一点也感觉不到不是?没有发烧感冒的感觉。”他指指我的脸,“你的脸也没红。”
“哦,看来我真是脱离动物界了是不是。”
“严格意义上讲你还是,不属于灵长类了。”他还真学术。
“还有别的我或许会感兴趣的东西吗?我也不想睡觉了。”
“我测试了一下你的皮肤的能力,好在我们提前把床板和周边区域都弄成了木质的,我那支笔的外壳现在还在你的体内。”他指了指垃圾桶里仍在往外淌出墨水的笔芯,“连珠子和笔头都吸进去了,直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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