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魔望着精神萎顿的阎王,不无讥讽道:“阎王,你我同为六界之尊,今日被个小小的寒冰冥玉破了,真是可惜呀!你想想,十大阎罗殿、十八层地狱被毁,忘川河、黄泉干涸,你这地府还叫地府吗?哈哈哈……”
阎王异常平静道:“六界虽然相克,却也相生,你若逆天而行,破了冥界,六界失衡,魔界岂能善终?”
血神魔冷笑不已:“破了冥界,六界失衡,也只不过是我魔界变得更加强大而已,待我破了其他四界,再踏平天庭,灭了玉帝老儿,只剩我魔界独尊,岂不快哉?”
两人唇舌交锋之间,忘川河已干涸,露出累累白骨,那玉狐仙儿躺在白骨之上,不知是死是活,漫天黑云却呼啸着盘旋向下,也被她吸了下来。
阎王抬头看着渐渐裂开的云层,一缕光亮从云缝里射落,照在他和血魔神之间的地上。这是盘古天神开天辟地以来,冥界第一次看到的来自天空的光亮!两人此时的神情都异常古怪,这缕光亮在他们眼前变得越来越亮,亮得两人无法直视。两人只得向后跃开躲避。忽然,黑云向下盘旋的旋窝嗖地缩了回去,云缝骤然闭合,光束消失了,但地上却留下一团鸡蛋大小耀眼的光斑。这团光斑异常神奇,像发光的露珠在地上滚动,升腾起缕缕白亮的雾气。雾气渐渐凝聚,凝聚成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模样来!那女子长发如瀑,双目闭合,睫毛颀长,甚是美丽圣洁!
血神魔吃了一惊,刚要喝叱,却见女子睫毛轻颤,睁开眼向他看来。他的喝叱声被凝固在喉咙里:那是一双超凡绝美的眼睛,纯净若瑶池圣洁之水,不杂一粒尘埃;幽远似百合谷清冽宁静之馨芳,不带一丝烟火;雅致如广寒仙子翩翩素袖间悠扬之琴音,不染一指红尘。不嗔不怒、不喜不哀、不怨不恨,又似千般神情、万种风情,穿透灵魂,澄净心智,只此一瞥,便让人褪尽凡俗,洗尽铅华,清清朗朗好不舒爽!
血神魔心有魔障,暴戾凶残,被这明眸一瞥,竟消去了大半戾气,心头惊骇不已。斗志一灭,便心生退意,他手握“天魔石”,往后退出了几步。
哪知那女子轻启双唇,声音清澈辽远,犹似梵音:“血神魔,神界、仙界、妖界、人界都安安静静,只你座前乌鸠茶尚温,身却在这阴曹地府。回去吧,品品我给你换的六根清茗,于你心痛暗疾有百利而无一害!”
血神魔闻言惊骇得手一抖,“天魔石”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他强修“血魔功”已有千年,虽然进展神速,却莫名其妙着了心绞痛的暗疾。为压制心绞痛,他竟服用最毒的乌鸠茶。为防手下生疑,觊觎魔尊宝座,这一切都只有他自己知道。可这眼前的女子如何得知?当他得知玉狐仙儿挟寒冰冥玉闯地府的消息时,刚好沏了一壶乌鸠茶,一滴未沾便赶了过来。这女子连这样的细节都知道,还说替他换了什么六根清茗,难道,难道……他越想越恐怖,“呀”的痛叫一声,转身飞跃,眨眼间不见了踪影,连掉在地上的“天魔石”都忘了。
女子莞尔一笑,转身向着阎王。阎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首道:“冥界阎王叩见六界仙尊!”
女子道:“阎王切莫多礼。地府乃六界根基,动摇不得,且容我替你修复一二。”阎王叩谢起身。
女子抬手向玉狐仙儿道:“玉狐仙儿,你过来吧。”
玉狐仙儿五脏六腑俱碎,本已命在旦夕,万念俱灰,被她这么一叫,竟然精气恢复大半,一撑起身,不敢造次,只得乖乖来到她跟前。
那女子的微笑如温润的阳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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