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浑身冷汗直冒:如果高阳与凌月所言不差,这个世界必然面临莫大的劫难!
天羽悲从心来:“难道周挺是被一个冒牌的冥界索去了魂魄?”
高阳苦笑道:“正是。除此之外,没有更合理的解释。况且谢七爷,范八爷所说的许多莫明死亡的人,恐怕也是如此。”
天羽失声痛哭。众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却一筹莫展。
阎王沉不住气了:“我这就去禀告玉帝,让玉帝出动天兵天将,把这个冒牌的冥界撕个粉碎!”
高阳冷笑道:“你也太过鲁莽。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你可有真凭实据?玉帝是什么脾性你很清楚,你以为你就这样去禀报会有什么结果?”
阎王面色灰败:“那该如何是好?”
高阳望望众人:“唯今之计,恐怕只有找到它的入口,一探真伪后方能禀报玉帝!”
阎王沉吟道:“话虽如此,但这入口必然十分隐秘,如何去找?况且我未得玉帝允许,也不可能擅离职守……”
天羽抬起头来,泪痕历历:“我知道周挺是在米国的圣安吉拉教堂里失踪的,那里说不定就是入口。”
高阳点头赞同:“这极有可能。但不光如此,我猜那入口必然还设有蹊径,除非是神界之人,否则必定有去无回!”
圣安吉拉教堂前,立着一个人影。那人一身翠绿长裙,腰佩柳叶剑,如云秀发披在肩上,一双灿若星子的眼眸望着教堂。时值满月,如银的清辉洒在残破的教堂建筑上,显得格外苍凉。教堂的大门半掩着,里面黑糊糊的,透着无尽的阴森之气。
她喃喃道:“一别五千载,相逢只一夕。碎尽云缕衣,泪成相思灰。恨不与同生,但与君共死。此去黄泉路,三生彼岸齐……”她掩面啼泣,泪雨滂沱,肝肠寸断。
不错,她正是天羽。那天从冥界地府出来,凌月父亲得知后,盛怒之下将凌月禁足。高阳苦无分身之术,天羽便陷入了绝望。为了救周挺,她悄悄远赴米国,来到这圣安吉拉教堂。她明白,周挺是在这里出的事,她要捣毁那个冒牌的冥界,才能将他从时空的夹缝里拯救出来。当她来到教堂前,便立刻感应到了在生死边缘无尽挣扎的周挺,顿时悲从心来,伤心欲绝。
正在伤心难过之时,身后忽然响起那个她憎恨了五千年的声音:“好个‘恨不与同生,但与君共死’!五千年了,你还不死心么?”
听到这个声音,她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她缓缓转过身,眼前正是她那个让她心如坟墓、生不如死的母后:头戴凤冠,身着凤袍霞帔,还是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天羽强抑着憎恨,冷冷道:“我与董郎前世生不相守,今世死不同眠,不正是拜你所赐吗?你如今又来干什么?”
王母娘娘冷酷道:“五千年前你们不能在一起,五千年后的今天,你们也不能在一起!”
天羽拔出柳叶剑,指着王母娘娘,眼里喷着愤怒的火焰:“五千年前,我念你是我母亲,不曾与你动手。今日你若再横加阻拦,别怪我不客气!”
王母娘娘从她眼神里看出绝死的悲凉,心头掠过一丝刺痛,但即刻被残酷的怨恨之情淹没。她的眼神更加冷酷:“好啊,都敢对本宫舞刀弄剑了!五千年前我可以饶你,但今天,我可没那么慈悲了!”
话未说完,兰花指起,“六壬玄指”已发动。天羽虽有戒备,却没料到她冷酷到如此地步,悄然发动绝杀之术,连最后的一丝母女之情都被粉碎了。
天羽怒不可遏,挽剑回旋,盾甲之气护及全身,紫气如霞,将那如芒的赤红罡气阻在了面前。随即人剑合一,捻起“五符圣剑”诀,化作一道金光,向王母娘娘飞刺而去。王母娘娘没想到她一上来就是如此绝决的打法,竟然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招式。她想都没想,翻指成掌,一招“三宫六意玄天印”排山倒海般推出去。这本是应敌的自然反应,但她一出手才方觉不妙。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罩住天羽的盾甲紫气顿时被撕得七零八落,强大的劲力将她震飞到到教堂上空,如断线的风筝从教堂穹顶坠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