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的首要问题,要弄清楚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张伯伦边说边写,手底下运笔如飞,不过有些东西是只能面授机宜的,所以纸面上的东西要少了很多,“搞宣传,尤其是我们这种带着政治立场的宣传,也要搞清楚这个问题。”
伯纳德没说话,倒是艾薇儿问了一句:“我们的敌人不是很明确么,黑水峡湾的那位法玛斯侯爵。”
张伯伦停下了笔,禁不住用手捂住了额头,果然是封建权贵子女,平时还看不出什么,甚至放在封建社会这个大环境下也算得上精英,但是遇到了一些脱离封建时代的概念的时候,还是抓瞎啊。
他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黑水峡湾的法玛斯侯爵,还有同盟内部的这些小贵族,对比前者而言,后者对我们的威胁甚至更大一些,因为前者距离我们较远,而后者则是同盟内部的不稳定因素。”
艾薇儿的眼睛闪了闪:“这么说,你的意思是要挑动两个敌人相互争斗?”
“宾狗,答对了。”张伯伦打了个响指,“不过现在我们的优势是站在暗处,无论是黑水峡湾方面还是同盟的小贵族,都不会把我们当做敌人看待,所以我们有很多手段去挑动两者之间的矛盾。”
艾薇儿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之前在贵族院的一系列动作,都是在为两者之间的关系煽风点火?”
“这就对了。”张伯伦对此表示了肯定,“只要明白了这两者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下面的问题就比较好解决了,那就是我们对待两者的态度应该有怎样的异同。”
这一次倒是伯纳德先说话了:“殿下,如果站在二者的对立面上,我们应该做的是将他们全部消灭,所以我们应该尽量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达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然后从中平衡他们的实力,让他们在战场上反复仇杀,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张伯伦拍了拍手,一脸的满意:“不错,这个答案可以给满分,可以这么说,我们一切的宣传手段,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服务的,所以我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会给同盟的小贵族们递上他们能拿得起的最精良的军备,让他们在异国他乡的战场上为国战死,为了同盟在南方推进民主化进程流尽最后一滴血。”
画风一转,张伯伦继续说道:“所以,在你们的眼中,我们应该怎么样去庙会法玛斯侯爵及其手下的军队,才能让这些小贵族敢于拼命?”
“小贵族们大多会有些不知所谓的正义感,我们应该善于利用这一点,把他们描写的足够残暴,只有残暴的敌人,才能激起这些小贵族们心里的正义感,让他们愤然走上前线……”伯纳德算得上是小贵族出身的了,所以他一语道破了很多小贵族的心态。
艾薇儿反驳道:“法玛斯家族虽然只是个挂着侯爵头衔的伯爵家族,但是战场上的实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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