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胜海的行为在他清醒前不是完全无法解释。”梁安把杯子扶正,暂时没有清理下面还存有余温的水渍,低头看去,“既然我们排除的只剩下清洁一个理由。这个杯子的密封条或许被动了手脚。可能是促进老化,用一些加热升温之类的手段让它像是自然变化损坏的样子,但其实也不影响正常的使用。”
“因为姚胜海做事井井有条,不是会把东西随便乱放的样子。”邵梓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难道这个杯子很早就被做了手脚?”
“有这种可能,但不绝对。”梁安一挑眉,把杯子又拿了起来,“那么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这个不尴不尬的剂量的成因。毫无疑问,如果凶手最初的目的是要杀死姚胜海,那么他失败了。”
因为姚胜海没有死。
但这恰恰是最令人意外的部分。要知道,获取氰化钾这种毒物并不容易,所有的有毒药物都有管制,哪怕是电镀工厂使用的部分也会有所登记。这是个难题,但如果能搞到这种难以寻到的毒物,又怎么会在剂量这么简单的问题上出了差错?
黄金论克卖了也就算了,这种东西要是论克来卖,那可就是真的用大手笔来做小本生意,令人难以理解了。
所以问题也许并不是得不到这么多的毒物。而是足够量的毒物并没有进入姚胜海的体内。
那么,它们去了哪里?
“问题如果出在杯盖上,凶手又想诱导我们认为事发时间在剧院演出的时间段,那么无论怎样的准备,都需要让事件定时的在演出过程中发生。而剧院倾斜四十五度的水杯槽无疑就是其中机关的一部分,利用它和水杯杯盖的特性,姚胜海又被迫在中场以后去清洁杯体。”
已有的条件止步于此。接下来,是无凭无据,但有所依仗的环节。
空想,但又不完全空想。
“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什么在凶手的意料之内,又有什么干涉了凶手犯罪行动最终的结果?”
首先是这个机关的起点——毒物的来源。
“如果要不接触杯体却让毒物进入饮料当中,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毒物本身就在水杯当中,只是触发了一定的动作才会让它融入饮料当中。”
而凶手这么精心的利用了环境和物件,必然不会是毫无所图。
“如果把毒物用糯米纸一类可以遇水融化的东西包裹在毒物的外围,贴合在水杯白色杯盖的内层顶部的缝隙当中,也许不容易被发觉。”
需要的氰化钾剂量实在不多,正因如此,这个微小的装置可以尽可能的迷你难辨。用以包裹的糯米纸甚至可能不足一个指甲盖的大小。
而触发机关的,是水——或者说,是液体。
如果需要清洗杯体上的饮料,自然需要先稳稳的把漏水的杯子拿到洗手池,分别用水流冲去杯盖上面漏出液体的位置以及杯壁上产生污染的地方。
糖分充足的饮料,一旦漏出而且晾干一些,势必会呈现出一种滑溜粘手的奇怪质感。和它们被喝入口中时不同,这时候的清理工作实在令人不悦,但又不得不及时处理——因为干透以后的感觉更为怪异。
尤其对于不在家中,而是在外出途中的讲究人,这种感觉实在难以忍受。
清洗的过程也颇为好懂。杯盖已经被证实不能完全密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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