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谁再敢胡言‘乱’语,我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
可他越是威胁老百姓,老百姓就越是看他不顺眼,越是拼命地起哄.还是郑芝龙反应快,忙厉声喝止道:"芝豹,还不给我退下!"
又转对袁可立,戚显宗赔笑道:"这一场我们输了,心服口服!"
"大哥!"郑芝豹还要争辩,郑芝龙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你真是够蠢!没看你连胜两阵,戚家的人和老百姓对你都很不满了?再说五局三胜,你已经赢了两场,如果这场再赢,戚家岂不脸上无光?你以后还要当家主,凡事要动动脑子!"
郑芝豹虽不服气,但也不敢反驳,只得喏喏连声.郑芝龙又安慰他道:"后面不是还有两场么?只要赢下一场就行了,急什么,还怕媳‘妇’跑了不成."
这时袁可立又笑‘吟’‘吟’地道:"郑将军,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场比试了."
郑芝龙忙道:"但凭巡抚大人吩咐."
袁可立微微一笑,朗声宣布:"现在进行第四场比试,这一场却是要比文!来呀,笔墨伺候!"
这下郑芝龙可傻了眼,忙阻止道:"大人,这又不是考秀才,明明是比武定亲,怎么还要舞文‘弄’墨呢?"
袁可立却拈须微笑道:"郑将军此言差矣!从一开始,说的便是‘比试’,何曾说‘比武’了?"
郑芝龙这才注意到这个细节,心中暗道不好,自己是中计了!
戚显宗却还不依不饶,摇头晃脑地道:"身为一家家主,只会打打杀杀那怎么成.因此这文采也必须考较,您说呢,郑将军?"
郑芝龙只得干笑道:"戚将军说的是!芝豹,不要紧张,但比无妨!"
.[,!]郑芝豹不禁头皮发麻,他本是大字不识的文盲,因要到登州独当一面,郑芝龙也知道文化的重要‘性’,还真是让他突击学了半个月识字.如今简单的字,郑芝豹倒也会写.可毕竟他不擅此道,不禁脸‘色’苍白,握笔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好!"见二人均已援笔准备,袁可立便缓缓地道,"本官昨夜偶得一句,我说这第一句,二位各想佳句,把这首诗补全.写好后‘交’给本官,谁的诗更好,谁就获胜!听好了:衙斋卧听萧萧竹!"
这就是赤果果的作弊了,这首诗本就是朱由检"创作",他岂能不会?当即刷刷点点写完,‘交’给袁可立.
袁可立凝神一看,却不由得苦笑起来.原来诗句虽佳,朱由检这两笔字却实在不怎么样,说是鬼画符亦不为过.袁可立心道幸亏不是比字,否则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又过了半晌,见郑芝豹憋得满脸通红,在纸上笨拙地描来描去,袁可立不无嘲讽地笑道:"郑将军,写完了没有?"
"写…写完了!"郑芝豹硬着头皮,也将自己的作品‘交’了上去.
袁可立本来听戚显宗说郑芝豹不怎么识字,还道他肯定是‘交’白卷了.见他的纸上也写得密密麻麻,倒真有些差异.可是接过纸来一看,却是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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