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再找机会徐徐告之."
李琺听罢沉‘吟’半晌道:"贞妍,秦王殿下虽然身份尊贵,毕竟是异国之人.而且他已有数名王妃,你又何苦对他如此?你毕竟是一国翁主,爹爹断不会让你委屈自己做个妾室,即使他是亲王也不行!"
李贞妍忙低声分辩道:"父亲大人,不是那样的.方才‘女’儿之所以那么说,只是想央您尽快施救,其实我们…我们没什么的."
"那就怪了,既然没有什么,你更没必要对秦王如此上心啊."李琺不动声‘色’地道.
"父亲,其实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朝鲜!"李贞妍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女’儿绝不忍见朝鲜被‘女’真人吞并,抑或是成为野蛮人的附庸.可自从哥哥登上王位,大明朝廷对我们态度冷漠,长此以往,朝鲜危矣!
"‘女’儿这一年遍观中原人士,只有殿下肯为我们从中周旋.现在他已经说动登莱巡抚袁可立,可保我们与登州的联系不断.而且殿下曾参与宁远之战,异日未必就不能再领大军,‘荡’平建虏.所以‘女’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鲜和哥哥的社稷,并无半分儿‘女’‘私’情!"
朱由检听得真真切切,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难受滋味,‘胸’中顿时气血翻涌.其实他的理智一直在告诉他,他与李贞妍本就是这种互相合作,互惠互利的关系,可今日听李贞妍背着自己亲口说出这邪,他还是有种受到伤害的感觉!
待稍稍平复下来,却听隔壁久久没有声音.朱由检还以为二人已经走了,却又听得李琺那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你肯为了朝鲜的国运放弃翁主之尊抛头‘露’面东奔西走,真是难为你了.可是…唉!"
"爹爹何故叹气?"李贞妍诧异地问道.
"只怕仅靠你和秦王殿下,还不.[,!]足以挽救朝鲜!"李琺意志消沉地道,"你说的事情爹爹自会派人打探,不过待秦王伤势稍好,你还是要带他尽快离开朝鲜,以后也不要再回来了!"
"为什么?"李贞妍失声道,"朝鲜是‘女’儿的祖国,云岘宫是‘女’儿的家,为什么不能回来?!"
"因为你哥哥也知道了你回来的消息!"李琺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若让他知道秦王在此,我怕他会害了秦王!"
朱由检的脑子嗡地一声,心道自己和这绫阳君李倧素昧平生,之前还帮着他说了不少好话,却不知他为何要害自己?
李贞妍同样急急地问了李琺同样的问题,并且不无责备地道:"就算哥哥做了国王,可您是他的父亲,难道哥哥还敢不听您的不成?"
"你不懂!"李琺满腔悲凉地道,"一旦做了国王,就不再有骨‘肉’亲情.什么父子,什么兄妹,都比不了那一张小桌子!"
正在此时,猛听外面一阵大哗,随即有人大声禀报:"大院君大人,王上遣领议政金鎏大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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