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将那尊双面青铜人像拿在了手上,另一只手将我拽了起来,然后让我跟在他的后面。
我闷着头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想干嘛。
走出太爷爷的屋,他单手推开了我家的门,然后朝外面走。
让人惊诧的是,原本浓郁的怨气像是非常惧怕那青铜像一般,纷纷让路,从而出现了一幕奇景,那就是以三叔为中心方圆三米开外怨气不入,这样一来,我感觉周身那种窒息感大减,非常的舒适。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三叔居然是朝我家老祠堂方向去的。
拐过我家的墙壁,三叔让我打开手电,我从口袋里摸出手电,跟在他身后,上了山坡,山坡不高,原本春天应该是郁郁葱葱一片绿的景象,现如今满是荒凉。
太爷爷走了,二叔不知死活,我父母家人都逃去了双河大庙,我真不明白我是不是应该回来了。
我跟在三叔的后面,越是靠近祠堂怨气越重,这根本无法想象,从而来的这么多怨气?
用手电远远照向破旧的祠堂,我可以毫不夸张的用黑气冲天来形容那边的景象,看我的腿都开始发颤,我的内心在排斥那个地方,特别是符文金身被破了后,我的胆气变的小了。
可我却知道,现在除了三叔身边,哪儿都不安全。
大约走了五六分钟,我们终于靠近了祠堂。
祠堂左侧已经塌了,应该是之前他们挖塌的,怨气就像是出了烟囱了烟一般从里面呼呼的往外冒。
三叔一身道袍被刮了起来,颇为有些仙风道骨,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对那冒着滚滚怨气的地方相当的忌惮!
这样一想,我开始害怕了起来,是那发自内心的恐惧感,于是开口问三叔:三叔,咱们来这儿干啥?
三叔没扭头,淡淡的说:那里是一个通往地狱的入口,原本赤棺挡住了所有怨气,可没想到的是,程家出了家贼里应外合盗走了镇压赤棺上的八面浮屠,导致那赤棺中一个非常恐怖的东西跑了出来,挪走了赤棺,下面的怨气因为没有赤棺的阻挡,毫无顾忌的往外跑。
我深吸了口气,之前虽然也了解一些,可我一直以为怨气是从赤棺中流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是从赤棺之下的洞穴里,更想不到的是,村长大爷他们盗走的是镇压赤棺的八面浮屠。
关于这八面浮屠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只是三叔没说,我也不好意思再问。
他在祠堂外,看了一会儿,然后让我跟紧他,千万不能踏出他身外三米,要不然会被很危险。
我点了点头,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后,力求和他同样步伐,只是三叔走路的步伐实在是难学,没走两步,我就感觉学不来了。
走到祠堂门前,三叔单手推开祠堂的木门,可能是因为是老祠堂很少有人过来,门轴发出了一阵古怪难听的声音。吱吱呀呀的缓缓的被推开。
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三叔在前面用宽大的道袍袖子挥了挥,然后小心翼翼的跨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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