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和展昭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讶。
没想到还真如郡主所言,其他人不必她亲自登门去求,竟然就主动送粮食上门。
“这不合常理!”
白玉堂原地转了几圈,也弄不明白这帮人发哪门子疯,
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趁着夜色溜去守方若华准备的仓库,找了个房顶一躺,一边喝酒一边盯着数都有哪些人家送了银米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白玉堂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略有些发红的眼睛,回到房间里一头扎到床上打了个滚。
展昭正擦自己的巨阙剑,擦得认认真真,白玉堂进来了也没有理会。
“知道昨天一晚上多少人送粮食过来不?反正你那位郡主的粮库都快堆满了。”
白玉堂困得直打呵欠,却还是拿石子去投展昭,“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去打探打探,那位郡主怎么做到的?”
展昭还没回他,外头就传来一阵嬉笑声,随手推开窗户,便见方燕和几个人靠墙席地而坐,一边用手扇风,一边说得眉飞色舞。
“咱多有眼力,哪用得着郡主直说,我和燕羽营的那几个小子商量了下,派了几个硬茬子去那几个大财主家踩点,还专门就让对方发现,尤其是那藏粮食的地处,都给他多踩几个脚印。”
“孩子们也机灵,故意换上咱们燕羽营的行头,专门去他们常去的茶馆酒楼侃大山,说说咱们郡主是怎么习惯先礼后兵,在镇西的时候,怎么一口气把那些不开眼的富豪大户们全给生吞活剥,一文钱都不给他们留下的,我不过讲到长平郡主三戏古半城的第二回,古半城还没有众叛亲离,枷锁在身,那些人可就受不住,主动乖乖把粮食奉上,一个一个的还深怕咱们郡主不收。”
“哎,就是有一点不好,他们一害怕,连个名字也不敢留,更不要说什么凭证,还得让小爷我挨家挨户给他们送郡主的手书去,都这么忙了,岂不是耽误事!”
展昭:“……”
白玉堂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这个方燕是金华府那边的丐帮头子,怪不得眼熟。”
方燕在长平郡主身边时,一直正正经经,宛如君子,白玉堂就没认出来。
白玉堂当然认识他,当年这小子因为金华府一马姓员外一脚踹断了一个小乞儿的肋骨,就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连人家家有几个小妾,哪个小妾争风吃醋时说了什么话都查出来,又把各项消息汇总了递给马员外的死对头,整治得对方焦头烂额,家业损失大半。
要不是马员外那个死对头是卢方的朋友,白玉堂也和他相熟,知道此事特意打听,恐怕也不会知道此事。
“我当时就想把这小子带回陷空岛去,只因有些琐事耽误,后来就不知他的音讯,没想到却是根长平郡主去了西北苦寒之地。”
白玉堂多少有些感叹。
展昭也听得入神,半晌笑道:“若是当初他被你带回陷空岛,必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白玉堂:“……”
纵使不爽,但这话真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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