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就说这个原女主种灵,我不喜欢归不喜欢,却不得不说在人家的演绎下,这人行动力十足,盘靓条顺会说话,身手是真不错,在女孩子里,相当了不起。”
“而且这姑娘……咱们看着有时候是挺拎不清的,她和那个妖道纠纠缠缠,笨得要命,但你们可能都没注意,我有几回瞧见了……她每次路过北边那一处乞丐云集的地方时,从来不和其他人一样,捂鼻子或者嫌弃,就是给乞丐铜钱,她也不扔,而是蹲下身去很正经地给人家放到碗里,我也说不出什么,可这姑娘要是落个挺糟糕的结局,我还真是心有不忍。”
一时水友们也都无话。
方若华脸色铁青地目送种桓带着人冲出幻真观,一路去追那位高夫人的马车,也有一点担心。
种灵这是要做什么?
她这回闯下的祸不小,若非种桓庇护,恐怕她会非常倒霉。
这阵子种家很低调,但方若华还是知道,种灵和林如海的婚期将至。
别人或许也不是特别关心这一桩婚事。
林如海的地位不低,但这里是京城,每日有不知多少新鲜事发生,不是关系到自身,谁管别人什么时候成亲?
等哪天十里红妆,声势惊人,或许会引来一段时间的热议。
此时,幻真观外不远的官道上,跑着一辆马车,马车的速度很快,黄土乱飞。
后面护卫打扮的六个人,还有几个不同装扮的家丁,都奋力地策马急追。
其中一个护卫冲那些家丁使了个眼色,车内就传来不徐不疾的声响。
“一会儿你们少一人,我便随便卸一条胳膊,如果再少一人,我便要一条腿,不相信,你们可以试试!”
谁敢试?
马车之上,气氛自然也诡异得很。
高夫人简直欲哭无泪,今日可是大年初一,她高高兴兴去幻真观请一柱头香,求家里小儿和新妇早日给她添一麒麟儿。
返程就约了手帕交一起去逛街,没成想两个人高高兴兴地上了马车,马车的靠垫后面就扑出一人,牢牢地勒住她的脖子。
高夫人一时吓得都懵了,连喊也忘记喊。
种灵压低声音:“去凤凰山,我来指路。”
到是方氏冷静得很,或许她在种家时,就已经习惯冷静和冷漠,定睛看了种灵一眼,只平静地吩咐车夫改道。
种灵轻轻叹息,她知道,此行很险。
她不是没见过……凌空的凶残,可她还是要去,即便牺牲生命,即便放弃一切,毁掉一切,她……还是要去。
这么长时间,她也想过放弃,她还有父亲,父亲向来疼爱她,若有朝一日白发人送黑发人,那该是何等的可悲?她想起来就好害怕。
可是她过不了自己这一道坎,要不是她那么……相信凌空,牛悦,牛悦……
牛悦还会活泼开朗地生存在这世间。
现在牛悦死了。
她不能让自己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转头就忘记那些,过自己的日子,好好的十里红妆,再次出嫁,嫁给那个陛下算是精挑细选出来,爹爹也仔细审核过的男人。
“要杀了他!”
种灵默默按住自己的荷包,心想……哪怕用我的血!
马车一路飞驰,直奔凤凰山,到了山脚下不远,种灵就默默下车,轻声道:“你们快走吧,马上离开,不要停留。”
几个护卫还想动作,但高夫人到是拦了下,任凭种灵钻入山中消失不见。
高夫人身为商人妇,到和京城那些贵族夫人们不同,她还是更习惯尽可能与人为善。
做生意的人,要是没个好人缘,那怕是很难正经做得起来。
幻真观,方若华都已经穿戴整齐,打算亲自出马去寻她这位便宜母亲,底下人就送来了消息。
护送方氏的侍卫已经传出信号,夫人已然脱险,他们即将护送夫人回来。
私底下,杏儿也为这几个孩子可怜,肯定又得挨罚。
听说都是新人,怪不得如此疏忽大意,犯下这等……按照小姐的说法,简直弱智的错误。
方若华刚松了口气,正待遣派人手去把方氏接回,底下人便匆匆而入,急声道:“观主,收到刘护卫的紧急求救信号,红色,十万火急!”
“……”
水友们:“快,拿瓜子,排排坐。”
“我们三妹直播虽说是随心所欲,有时候不清楚她想播什么,但是还真老是制作些戏剧性的冲突,挺有意思的。”
方若华:“……呵呵。”
戏剧性?有意思?
她如今是一点都不觉得有意思。
方若华轻轻吸了口气,笑了笑,她要想想好的方面,一次又一次的小时空经历,当然也疲惫。
即便是可以清除掉感情,可累就是很累。
但她还活着,她的父母活着,她们的生活精彩得不可思议,能看到世间各式各样的风景。
而且,修行是如此有趣。
所以,很好很好。
方若华坐在马车上疾驰,但大屏幕上,放得却是云飞,摄像头目前盯得最紧密的,自然是云飞。
其实这位的生活寡淡地比白开水还无味。
练剑,为和洛风一样的人按摩,他大部分时间做这两件事。
剩下的吃喝拉撒睡加在一起,也占用不到多少时光。
又因为是直播,那些不大雅观的生理活动都没放上去,到显得他的日子过得更加枯燥。
水友们都感叹:“……真没想到啊!”
真没想到原来看人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做那么两件事,竟然是看不厌烦。
终于,云飞出门了。
出洞穴,攀岩而上,方若华只看一眼对方的行动路线,就知道他这行动,目的性很强。
直觉来说,这回能找到凌空,彻底结束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