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荥阳公主像听见太后叫她似的,撇下几位、姐,携同仁王妃一起来到太后身边坐下,笑吟吟地说:“皇祖母今晚可高兴?赵珞那日送了花过来,便四处说花期就在今晚或明晚,所以大伙儿都跟皇祖母一样候着呢!不轻易得见的奇景,一传十十传百,人人想看,争相跑来,一个小园子挤得满满当当,赵瑜该选个大点的园子摆放才对!”
太后点着头:“他一个男人家,哪里思量得这般细致?这些奴婢是新买进来的吧?也没个人管,我看哪,冰雁还是要早些住进来为好,既是要大婚了,许多事务要打理,王府里没个女人镇住后宅可不成!”
荥阳公主说:“这个倒是!”
太后听荥阳公主附和得这么痛悴,心里舒服,脸上便露出满意的笑容。
站在她身边的周冰雁则不禁微微松口气:荥阳以前与她并无利害关系,时不时地还邀请她到公主府赏花喝茶什么的,可自从赵瑜回来,谈婚论嫁起来,就对她不怎么样了,现在肯承认她在端王府的地位,到底还是顾忌太后。
若没有太后相护,楚王府被灭,当年已出嫁生子的荥阳也逃脱不了家破人亡的下场,哪还有她今天的显贵。
却见荥阳对站在花树前的赵瑜招了招手,待赵瑜走近来,便问他:“你领着那些人在做什么?”
赵瑜回答:“剪枯萎的花苞,稍作处置,可以入药的!”
荥阳笑笑:“这种小事何用你这大男人来做?皇祖母说了,今天便留冰雁在你王府替你管后宅,由她去做吧!”
太后顺着说:“瑜儿啊,皇祖母今夜带得这几位姑娘,都是家底清白的高门女子,精挑细选来的,与你父皇说好了由你从中挑出侧妃,其余的留做侍妾。你既然有心上人,自是要她做正妃,这个你父皇都允了皇祖母也不多话,料想应不至于门户太低,便由你任性一回!但你须得听从安排,你父皇只生有你们兄弟姐妹九人,到了你们这辈,如今竟然只有太子生得一儿两女!子嗣如此艰难,怎么得了?不提你二哥三哥说了伤心,但他们有名号和王位在,以后少不得为他们过继皇族中的儿郎承继他们那一支香火……你已是二十五六岁的人了,你父皇十八岁成亲,十九岁生得你姐姐荥阳,到你这岁数,你们这些个都出来了······事有成因,也不能怪你!而今你只管听话把侧妃侍妾们都挑选好,定下来,咱们也好准备等你五月大婚之后,侧妃与侍妾再陆续进门,端王府现今是冷清了些,等过个一年、两年的,有了小孩儿,也就热闹了——你父皇期望子孙满堂,皇祖母也是日盼夜盼哪!”
赵瑜侧身站着,静静地听太后说话,不时瞄一眼两个拿着剪刀剪下花苞的侍女,周夫人见状便走出亭子,去对侍女说一声:“把花儿给我吧!”
公主府这名侍女却不认得周夫人,犹豫了一下,看看手上盛装花苞的红木托盘,王爷叮嘱了几次要她拿好的,竟是没肯递出去周夫人皱眉,伸手去拿,却见赵瑜走来,不声不响把托盘接走了。
周夫人愕然,手还仲在空中,边上宋娉婷等人正边吃点心果脯边看着她,目光跳跃不定,脸上表情各异,宋娉婷微翘的唇角甚至挂着促狭的笑意。
她内心酸苦莫名,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冷冷地看她们一眼,跟随在赵瑜身后回到亭子间。
这只是过程,所有种种,都可以忽略不计,她要的是结果。
走进亭子之前她抬眼看到了钱婉丽,被几位年轻的宗室命妇拉着坐在右边画廊下的席位,笑得像个傻瓜。怪不得总不见她,这丫头还在那摇头晃脑否认董家和她家生隙,她家二姐连夜回家只为探看生病的娘亲,不是被休……
走进亭子里,她马上把钱家的事抛到九宵云外,因为听见赵瑜清清楚楚地对太后说:“皇祖母年事已高,该是享清福的时候,还这么为孙儿操心,孙儿在此多谢皇祖母了!但是孙儿的婚事,一切从简,所以不打算劳烦皇祖母!孙儿只要一妻,便是我那位心上人,我们有过盟约,生生世世相携相伴,绝无二心!因此,不可能有侧妃、妾室,否则必遭天遣,皇祖母若不想要孙儿遭天遣、不得善终,便请将这些小姐、美人带走吧,一个都不能留!孙儿心里眼里只有一人,足够了!端王府只有一位女主人,便是端王妃,只有她能打理端王府事务——就算人在府外,只要她吩咐,王府里的人没有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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