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好东西,是个血红宝石印鉴,皇帝平时常用在字画藏书上。
而赵雯最后看中皇帝御案上一支有天然huā纹的细细的玉管狼毫,把玩了一下,笑咪咪地说道:“雯儿要学写字,以后给皇祖父写信!”
“好,好!朕的乖孙孙!”
皇帝大喜,连连点头:“你倒是个识货的!和甸软玉冬暖夏冰,柔润贴手,属国进贡之物,这样的笔管儿朕也只有三对,就赐给你一对!雯儿既要学写字,明儿可随哥哥们进宫读书!”
赵雯拍手欢呼:“噢!好哦!谢谢皇祖父!”
赵瑜忙道:“父皇,雯儿还小,再说她是女孩……”
皇帝说:“这个无妨!端王府的孩儿天资聪颖,炫儿如今书读得比烨儿还好!都听许老头的,两岁开蒙!雯儿与炜儿是双生子,十岁前不要分开,由着她随哥哥们一起读书,再大些朕另为她作打算。你瞧她,小小人儿极有见地主张,长大了必定不俗!忠义侯府生养得好女儿,咱们皇家未必就养不出一个那样的人物!”
皇帝正说得高兴,内侍来禀道:为端王府洗尘的酒宴已安排好,席设仁寿宫。皇上宣召进宫陪宴的王爷、宗亲、公主驸马和大臣们也已到齐!
皇帝便牵起赵雯,侧头看着赵炫和赵炜,笑着说:“孙儿们饿了吧?朕也饿了,许久未觉得这般饿!想是今日见着你们高兴的,要多吃两碗饭……传旨,摆驾仁寿宫!”
“父皇!”
赵瑜赶上一步,下决心说道:“父皇赐宴,儿臣感恩不尽,儿臣想……想与大哥、大姐也聚一聚,共享荣恩!”
皇帝盯看着赵瑜,笑容收敛,温和的目光转为犀利:“你早间不是见过赵琮吗?朕还未及问过你!”
赵瑜坦然和父皇对视一下,即垂下眼眸:“回禀父皇:码头风大,儿臣护着小乔和孩儿们,未曾与大哥说得话,只来得及感谢各位亲友的厚意,冒寒出城相迎……儿臣就是看到大哥他、他似乎病了,瘦得厉害!父皇疼爱儿臣,器重大哥,儿臣跟随父皇身边,亲眼见到父皇对大哥严加管教,每样事要求他务必做得完美无缺,大哥多年来一直遵循父皇训谕,但马有失蹄,人孰无过?大哥就算做错了事,请父皇看在他是长子,自小孝顺恭谨,对父皇惟命是从,尽全力追随父皇,为底下弟弟们做出表率的份上,也请父皇惜取您多年倾注于大哥身上的心血,宽恕他吧!”
皇帝冷笑一声:“你知道他做错事?他错在哪里?”
“儿臣听说右卫营换新兵器一事,那件事儿臣未南下时约略知道些,只是没想到兵部办事拖沓,竟然经久不上报朝廷……”
“只这一件?”
“其他儿臣不知!”
“可听到有人与你提及皇后之事?”
赵瑜缓缓抬头,眼里泪光闪动:“母后?儿臣幸运,做了父皇与母后的孩儿,父母恩爱情深,最受实惠的便是儿女!父皇对母后疼宠不尽,与母后共同养育儿臣与大哥大姐,儿臣记得当年无比幸福快活!父皇母后之恩,兄弟姐妹之情,儿臣当永世铭刻在心!母后已去世多年,漫道她贵为国母,品性贤良,风华绝代,淑德仁善温柔高雅无人能及,盖棺定论!谁敢妄议国母,扰她芳魂不得安宁,不但父皇不允许,儿臣也誓当追查到底,绝不放过!”
皇帝瞪着赵瑜听他说完,眼中厉色渐消,脸上仍有寒意,父子相对无语。
赵雯却在此时摇了摇皇帝的手:“皇祖父饿了没力气说话,雯儿也饿,我们走,去吃饭!”
皇帝低头看着稚嫩娇柔、玉雪可爱的孙女,眉眼神态都像极小时候的赵瑜,什么都不懂,什么话都敢说。
禁不住又露出笑容:“好好走了,饿了真的没力气!来,皇祖父带雯儿去坐车辇!”
撇下赵瑜父子,自顾牵着赵雯头也不回地走出仁和殿。
赵瑜站着不动,父皇没叫他跟上,他就不能擅自跟着。
两个儿子跟着众人走到殿门口,回头发现父亲不动,有点着急地两下里观望几下,赶紧又跑回来,静静地等在一旁,很快人都随皇驾走光了,只剩父子三人石化一样站在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