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我是真不知道会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要不然我绝不卖假药!到如今还牵累我师父。我被追杀这件事怎么都不能让我师父知道,否则他肯定怎么都不会舍了我。林兄你帮帮忙,看在我能欠你三个人情的份儿上。”王随是真后悔了,且悔的肠子都青了。他甚至前段日子想着制出一种后悔药来,只可惜学艺不精,做不出来。
林琅玕一听,浑身冷汗,原有对王随的恻隐之心即刻消失,甚至再不想与他说一句话。这简直就是天大的麻烦,他根本就承担不起。
“抱歉了,兄弟,我帮不了你,我得走了!”林琅玕草草行了一礼就连忙往回走,他要和徐老太爷坦白,并且要尽快收拾行装,尽快离开此地。只可惜王随是势在必得,拉着林琅玕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林兄,林兄,你只要帮我把师父带走就好!”林琅玕是王随现在的救命稻草,他说什么都不能放手。
王随的苦苦哀求换来的是林琅玕的怒目相视:“我都说过了,我是护送我姐姐一家。你只想着你师父,可有想过我姐姐一家老小!你自己闯了祸自己担着,像个男人样子主动担着。你不是顶天立地吗?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我看你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原来是高看了你!你说你能欠我三个人情,且不说你这三个人情我需不需要,只说你都快要命不久矣,我要来这三个人情做什么!最后还平白无故地搭上我姐姐一家,岂不是无妄之灾!”林琅玕气急,“哼”的一声拂袖而去。只剩下呆若木鸡,满脸绝望的王随。
徐老太爷和林氏这边看着林琅玕久久不回,颇有些担忧。直到林琅玕一脸菜色进来,二人这才稍微放心,却也连忙要打发来福去请杨郎中。
“亲家老爷子,姐姐你们都别忙,我无事。我看我们还是快带着孩子们回船上,这天津港鱼龙混杂,还是莫要久留。”林琅玕说的含糊,可徐老太爷听出些意思来,而林氏则担心孩子们出意外。于是三人果然就派出了少部分人去港口采买写鸡鸭肉等食材就纷纷上船了。林氏照顾孩子们肚脐贴上膏药,又把丽姐儿身边的丫鬟又换上了冰儿和雪儿,这才带着孩子们在船舱中歇息,好不闲适。
只是女眷这边闲适,徐老太爷和林琅玕那边气氛却很沉重。
“这摆明就是个局。一万两银子值什么,他王随家底厚着呐!别说一万两,就是让他拿出来十万两来打点,也难不住他,怎么都能保住性命。”林琅玕对王随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徐老太爷沉默不语,他也不大明白王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管怎么说他治好了丽姐儿的病,要不我们给他留点银子?”徐老太爷问林琅玕。
“要我说,就别掺和,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局。您出了银子,说不定别人就把我们这几条船当肥羊宰了,还是万事小心的好。”林琅玕连忙劝。
徐老太爷觉得林琅玕说的有道理。他们一家老小,都是不能自保的,这时候可不能犯糊涂。徐老太爷警醒了些许,接着道:“可万一王随说的都是真的,他又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这么冷眼旁观也有失君子之道。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信鸽,莫不如就用它给安国公带个信儿。安国公与王随交好,想来他怎么都能保王随一条性命。”
王随救过赵晏殊的性命,谁都知道。且赵晏殊对王随多有照顾,与其亲厚也不是秘密。徐老太爷这么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并无不妥。至于赵晏殊来不来天津,或者是不是及时到了天津,这些都与徐老太爷和林琅玕无关了。他们已然用了最大的努力做了他们能做的事情。
徐老太爷放飞了信鸽之后就与林琅玕在船舱中下棋,他们看起来悠闲恣意,内心实则都有些不舒坦。
而距离天津城不到二十里的官道上,赵晏殊和陆启则带着五百亲信,全副武装,拍马飞驰。直到了天津城门,二人率众人勒紧马缰绳,打量着高大的城门之后相视。
“救命恩人总是给我添麻烦,我都有点后悔他救过我一命了。”赵晏殊神色淡然,好像在说今天早上的饭菜不合胃口一般,正常的很,没有丝毫的情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