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胸腔的浮动,捏着她下颌的手慢慢的摩挲起来,连绯薄的唇瓣都不由自主的拉近了与她唇瓣的距离,气息缓沉,声带暗哑,魅惑周郁,“我又没做什么,你怕什么,还是,你期待我做点什么?”
“讨厌。”
周郁被男人恶劣的痞气羞到了,脸上的红晕赛过了涂抹的腮红。
娇嗔妩媚,凌晨不由的心猿意马,垂落在身侧的手臂不由覆上了她的后腰,掌心熨帖着她的脊背,不着痕迹的收紧拉近两人间的空隙,气息越发的暧昧起来,“还没告诉我,哪里熟悉了?”
这是没完没了的节奏。
距离太近,周郁隐隐察觉到他抵着她小腹的位置,有了明显的变化。
光天化日,这会儿,她们还在拍婚纱照,这个男人……
她一时无语的嗔瞪向他,“你让它老实点。”
“哪个它,嗯?”
凌晨光明正在的耍起了流氓,借着礼服的遮挡,故意蹭了蹭周郁的小腹。
周郁这下子真是没法再拍下去了,只怕这男人一时控制不住,再化身为狼,那可真没脸见人了。
见她有意挣扎,凌晨忽然松开了钳制在她后背的手臂,因为太过突然,周郁猝不及防,身体惯性的向后仰倒,还好,凌晨另一只手及时的担住她的肩头,略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带了回来,重新扣进怀里。
这一来一往,不过几秒钟,可镜头捕捉的效果,却极其完美。
女人的愕然与惊惶,男人的掌控与布局,丝丝相扣,完美落幕。
原本,凌晨准备了十来套衣服准备换景穿,可摄影师看着情之所至的两个人流露出来的自然,亲昵,和谐,竟不想提醒变换了场景下的两个人要不要换下衣服。
显然,摄影师忘了,主角也忘了。
反而围观在一侧的配角们,纷纷议论,却将声音控制在仅在身边人才能听到,不会打扰到投入拍摄的两个人耳朵里。
白沐川嘴巴大,最先开口,“你们说,凌晨不会抠门到只用这一套衣服吧。”
武子衍:“……”
这人出门又把脑袋落家了吧。
那几套礼服都是他跟着参与的,连订制费都是他出的,最后惹出篓子也是他干的,怎么,忘了?
凌佳蕊拉着唐七小声嘀咕,“我们那个时候,怎么没想到这样的创意呢?”
“要是喜欢,回头,咱们也拍一组。”
唐七向来顺着凌佳蕊,一个小愿望,很容易满足。
凌佳蕊圆满了,眸心一转,趣味调侃,“不过,抄袭还是很可耻的,你想个新鲜的主题给我。”
唐七:“……”
媳妇,浪漫这两个字,早就从我字典里刨除了。
叶微微不小心听到了凌佳蕊的话,一时也有感而发,“老公,等回头,你也准备准备我们的婚礼吧。”
“你的身体,还是再等等吧。”
虽然叶庭宇很想给她一个婚礼,可她肚子里的宝宝还这么小,他真怕她撑不下来一场婚礼。
任何事儿,他都能运筹帷幄,唯有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叶庭宇有种失了掌控的感觉。
因为见不到,除了能从仪器里看到她的存在,从视觉上看到她的生长,从她偶尔的动作上,看到她的调皮,其余的,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叶微微自然听出叶庭宇的顾忌,一时,眉眼间涌现了怨怼,“叶庭宇,你是不是觉得把我骗到手了,就不值钱了,而且,又有了肚子里这个,你以后就打算疼你的小情人多一点,不打算管我了?”
叶庭宇:“……”
这是六月吗?
天空要飞雪了吗?
姑奶奶,你无理取闹,能挑个时候,挑个地点吗?
叶微微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可怀了孕的女人,比三伏天的天气还无法捉摸,前一秒阳光明媚,下一秒大雨滂沱,叶庭宇实在怕小女人留下来会破坏气氛,回头被凌晨那家伙追杀,索性,抱着小女人,连礼服都没换,就直接上了车,扬长而去。
凌佳蕊看的好笑,不过,也灵机一动,扯了扯唐七。
“怎么了?”唐七低头瞧着眉眼灵动的媳妇。
“咱们也走吧,估计一会儿我哥也用不着咱们了。”
夫妻目光下都透着了然,相视一笑,默契的悄悄后退。
“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又一辆车子离开,白沐川摸了摸头,自言自语。
武子衍抱臂的动作一收,手指抄兜,默默转身。
“阿衍,你去哪儿?”
白沐川觑着武子衍叫了一声。
武子衍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走。”
白沐川:“……”
冷莫璃也转身。
分别离开,顾亭亭反应过味,扯着白沐川也往自家的车子走去。
“怎么都走啊。”
白沐川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顾亭亭索性也不给他解释,直接让他坐到了副驾,自己坐进了主驾,给油,起车。
“哎,怎么你开啊。”
顾亭亭的车技,那就是一随心所欲的马路杀。
不过,顾亭亭自己向来不承认,哼了一声,“我开怎么了,难道让你一路痴开。”
白沐川:“……”
不就一次送她没找对路吗,至于嘛,次次都拿出来说事儿。
收尾的时候,刚好中午,夏初的清风伴着阳光徐徐吹动,两个人似乎并不觉得累。
摄影师和工作人员算是最后一批撤离的,凌晨淡定送客,“辛苦了。”
摄影师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摇头,“凌总客气了,照片晚一点会发到您邮箱,等确定下来,给我回一条信息就行,我会尽快做好后期制作,成片前,再给你发一套过目。”
“好。”
凌晨点头道谢,看着摄影师一行上了车离开,才不急不缓的走回别墅。
这是他和周郁的新家。
房照是周郁的名字,已经办好了落户手续。
周郁换了婚纱,这会儿正在沐浴卸妆,脸上打了脂粉,糊住了毛细血孔,皮肤得不到呼吸,她自己也难受。
卫浴间在卧室里,凌晨循声而至,推门进来的时候,她还没有出来。
目光偏转,看向了大床上铺好的床品,不是崭新的一套,但对他,对她,都是极有纪念意义的一套。
那套床品,正是在金皇七号里,凌晨和周郁发生关系时铺的那套。
当天晚上,因为周郁的大姨妈造访,凌晨破天荒的第一次去给女人买那种东西,想想,那时大概就已经喜欢了吧。
如果不在意,又怎会将她的事,件件上心,不假他人之手?
卫浴间水声渐歇,凌晨瞳仁流转着意味深长的色泽,再度看了眼床,转身,下了楼。
忙了一上午,想必她该饿了。
周郁吹干了头发,换好衣服,已经是在二十分钟以后了。
说实话,有些累,肚子也空了,腿都有点软了。
扶着墙壁走出来的时候,隐隐闻到了一股香味。
走廊里有男人的脚步声,香味很浓,透过门板的缝隙蔓延进来,周郁肚子控制不住的咕噜一声。
几乎是这声方落,门板便被男人从外面推开。
凌晨肩倚着门,脚尖先入,头也没抬,仿佛未卜先知,直接开口,“过来帮忙。”
“噢。”
周郁见他两只手各拎着一个食物袋,香气就是从那里蔓延出来的,当即快速上前帮忙。
茶几上闲杂的东西归置一旁,接过一个食物袋,轻轻放好,一个餐盒一个餐盒的拿出了来。
凌晨摆放着另一个食物袋里的餐盒,看着几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一时,眉眼展笑,心里暗自腹诽,“白沐川终于脑子了够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