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叱责他的荒唐,他哪里荒唐了?难道要他做爷爷手里的傀儡?
“人在高位被指手画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谦寻,或许爷爷只是一句玩笑话!”于暖心轻声说着,但垂下眼眸时,眉心却忍不住地蹙了蹙。
贺谦寻冷笑一声,重重呼吸出声时朝于暖心看了一眼,“那些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地步,外面是铺天盖地地卷起了他贺二少要娶妻的消息,也正因为这件事,他被爷爷所迁怒。
于暖心声音低了下去,抬起眼,眼睛里有着涌出的水波,“难道你就没想过要娶我?还是你真的对那个舒然--”
贺谦寻眉头皱了皱,伸手揽着她的肩膀,情绪虽有些烦躁但还是极力压制着喟叹一声,听到于暖心的后半句话,诧异地笑出了声,“你说舒然?哈--”
于暖心趁机说道:“难道不是吗?”
贺谦寻笑的表情有些夸张,笑完之后说道:“她那鬼脾气恐怕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不过--”贺谦寻的眉头微微一蹙,刚才还笑容满面,一瞬间就变得有些冷了。
“不过什么?”于暖心好奇地看着他,贺谦寻脸色恢复了正常,“我说过只是不是时候而已!这只是个时间问题!现在爷爷让聂展云坐了我的位置,我要是这个时候再提出来要跟你结婚,你看看我爷爷会不会一棍子打死我?”
“你是说聂展云他--”于暖心一愣,把注意力也转移到了聂展云的身上,贺谦寻转脸来看她,“你认识他?”
于暖心脸上浮现出来的惊愕很快被掩饰了下去,急忙摇头,“我是不认识,不过前段时间外面不是在传吗?说佟小姐的未婚夫的事情,是那个聂展云吗?因为传得比较厉害,所以也听说了一些,我只是在想能得到你爷爷赏识的人应该不是个普通人,只是,没想到会是他而已!”
贺谦寻冷哼一声,“对,就是他,曾经的市长少公子,当年可是风光无限,只不过因为那个落马的爹现在落魄了而已!只是他出现得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而已!”原本只是想着过河拆桥,可是没想到他会找到了爷爷,他也算有几分能耐!
于暖心听着,并没有发表自己的评论,只是在低着头时目光微动。
“只不过当下最头疼的事情还是因为--”贺谦寻沉吟出声,目光沉了沉。
“怎么了?还有什么心烦的事情?”于暖心心里疑虑重重。
贺谦寻暗沉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忧虑,“尚钢高层有变动,尚卿文要上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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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五度,一辆轿车开到了滨江路段,因为此地靠近江边码头,又是深夜来往的车辆都是屈指可数,这辆白色的轿车在抵达了路口时,从车里下来的人顾不上迎着江边吹来的冷风快步地走到那辆不知道何时到达的奥迪轿车旁边。
“聂展云,你原本不是这么说的!”下车的女子步伐奇快地冲到了车门口,看着坐在车里悠然吸烟的男人,语气有些愤然。
坐在车里的聂展云目光清幽地朝车外的人看了一眼,“于小姐,我原本是怎么说的?”
于暖心被江边的冷风吹得浑身寒颤不断,伸手拉紧身上的羽绒服,声音在寒冷的风力显得有些无力,“你当时说能让我顺利嫁进贺家,我才把那些照片给你的,结果你--”
聂展云扬起那张俊邪的脸,暗色中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好像在笑,声音也很缓慢地渗透出来,“我怎么了?”
于暖心咬了咬牙,你怎么了?你把贺谦寻直接从总经理的宝座上给撬了下来!
于暖心气息不顺,紧接着听见了从车里飘出来清淡的声音,“如果你觉得光是外界的那些舆/论是将贺谦寻从高位被拉下来的主观理由,那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是别想着成为贺太太了!”
“为什么?”于暖心脸都快冻得发紫了,她感觉到车里的人那清清幽幽的目光朝自己看了过来,明明很平静的目光,但却让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随即便听见了他似嘲非笑的声音。
“思维简单,不善筹谋,你--”聂展云的声音轻轻地飘了出来,语气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