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见血就像一把锋利的钢刀直戳进了她的心脏,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心口上碾了过去,她心口就像被被突然揪住,窒息得快没有了呼吸的能力,她一直以为没有任何的犀利攻击性言语能将自己灼伤,因为她心智坚定,但她忽略了这一点,这个在伤口上撒盐的理由,深深埋在心里的秘密被这么大而化之地揭开时,她才感觉到了锥心的痛!
舒然背对着苏茉,脊背依然笔直,走到门口却苦笑出声,“苏茉,你扪心自问,你不自私?”
谁不自私?
她只知道,属于她的东西,她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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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张晨初点头,收好了电话。
“不带走一个?”邵兆莫朝走廊那边看了一眼,挑眉,刚才,好像听见耳光声了!他把目光转向了张晨初,询问。
张晨初目光动了动,“自然是要带走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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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的水哗啦啦地流动着,此时的洗手台上,趴在上面的女子捧着水用冷水硬生生逼退自己肿胀眼睛里的泪水,抬起脸时,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伸手胡乱地擦了擦,她没有再做过多的停留,转身急匆匆地朝手术室那边跑,她不知道尚卿文现在怎么样了,着急的她急匆匆地跑到刚才的手术室门外时,却发现手术室门上的灯已经变了颜色,而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几个医生正在低声讨论着什么,舒然面色惊愕,再看看等候厅,张晨初和那名律师,还有那名助理都不见了。
“医生,手术室里的伤者呢?去哪儿了?手术顺利吗?”舒然跑过去拉住一位医生紧张地询问。
旁边站着的那名护士倒是认识她,因为刚才是她签的字,见舒然一脸的紧张,便告诉她,“那名伤者的手术很顺利,刚被接走了!伤者家属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转到其他医院去了!”
怎么会被接走了?
舒然脸色大变,不过她还是冷静着询问走了多长时间,她刚才在那边跟苏茉的交谈没有超过半个小时,在洗手间里也并没有多待。
“小姐,刚走,现在可能到底楼了,你现在去追应该能追得上的!”护士提醒舒然,看她那双通红的双眼,还有那苍白的脸色,心里也有些不忍。
“谢谢你!”舒然道谢转身就跑,她先跑到过道那边,透过玻璃窗看向楼下,但因为下雨,玻璃窗外的雨水遮住了视线,她扒在玻璃上,伸出手用手心一阵胡乱地擦,慌忙之中的她都忘记了要擦也应该擦玻璃窗的外面,擦里面根本无济于事!
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都贴在玻璃上,看见楼下的大厅门口处,两辆路虎外加两辆救护车,前面还有两辆车在开道,她看见了张晨初的身影,有几个人正撑开了大伞站在那边,舒然看着救护车的后车门刚打开,她什么都顾不上想,撒腿就往楼下跑!
尚卿文,你等等我!
舒然人都已经没有思考了,她跑楼梯,五楼不算高,她用尽了全力地跑,她连看都没有看到他一眼,舒然在冲下五楼时,双脚已经开始打颤,然而她还是慢了一步,跑到底楼时那几辆车已经驶出了医院。
不--
“很疼吧,那么长的口子!”张晨初并没有坐舒适的路虎车,而是坐在了救护车里,陪同在一起的还有邵兆莫,张晨初抬脸看着车窗外,看着雨越来越大,皱眉低咒,“鬼地方!”
而邵兆莫却看向了车后面的车窗,雨水在玻璃上卷起一层层的水浪泼下来,那与车相聚十几米的后面,那个身影还在跟着,他皱眉看着早已淋得浑身湿透的人,有些不忍,转过脸看着张晨初,又看了看带着氧气罩的尚卿文,“他要是知道了,会弄死你的!”
这么折腾他的女人!
张晨初什么话都没说,转过脸去,“我倒是希望他现在能爬起来揍我!”
邵兆莫听出了张晨初话语之中的苦涩,张晨初和尚卿文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又因为两家是世交,所以算得上是一条裤子穿到大,尚卿文出了事,张晨初的心情可想而知,他虽然嘴上没说舒然的不是,但是心里怎么可能不怨?
邵兆莫目光再次转向了后车窗窗外,那个紧跟在他们车后面跑的女子,都离医院这么远了,雨这么大,车越来越快,而距离也越来越远,直到他看见她跌倒了,趴在地上抬脸看着这边,大雨中,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只感觉那从窗户上泼下来的雨水不是雨,而是她的眼泪。
“我好像听见她哭了--”邵兆莫喃喃自语,在医院他那么说她把她推倒地上的时候,在等候厅里的时候,那么久了,那么红的眼睛都没有哭出来的----
邵兆莫心里觉得难受,将目光转向了昏迷的尚卿文。
卿文,你听见她哭了吗?
--------今天更新完毕了,我想,我确实是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