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条船在三百米隐隐出现,上面旗号和灯火清晰,吕肃海仰天大笑:“杀上去,陶雷预备!”
“船转舵!”船就立刻偏离相对的航线。
“竖铁板!”侧舷的铁板肃了起来。
“抛石机!”
“上陶雷!”
就算在下雨,还是投石机预备着,上面都是最jīng锐的投石手,就算在动摇的江面上,十发也有七八可中。
风吹着,顺风使船如奔马,迅速靠近。
“发在雨棚中,引信点燃,扑哧哧地烧向着陶雷,一发陶雷一起升到空中,在天空中划着一条线,落了下去。
没有落空,陶雷划过天空,落在敌舰甲板上,顿时粉碎,里面油火飞溅,却没有着火,面对这个,吕肃海丝毫也不意外,这是空中引信被雨水打熄了,他继续发出命令:“继续发
船上数个陶雷连连发都半途熄灭,没有在甲板上炸开。
就在这时,敌舰上的吴军大都督陈顿,先是冷笑,转眼之间,又是脸è大变:“不好!”
“火箭一并齐随着一声尖锐的命令,油火箭就算在雨中,也一起齐箭带着火,划过天空,落到了甲板上。
“轰!”
没有爆炸声,但是瞬间,船上冒起十数股浓烟,火焰顿时冒了上来,这是陶雷里的火和油,被点燃的缘故。
吴军大都督陈顿的眼睛,几乎要瞪裂出血,极快间,大火就从船头到船尾到处燃起,当下高声号令,呵斥着灭火。
就在这时,又一个陶雷落了下来,这个陶雷猛的“轰”的巨响,火光浓烟弥漫,待这些稍微消散后,只见甲板上一个坑,周围满是碎肢。
当然,作为旗舰,不可能没有反抗的力量,吴军大都督陈顿一声号令,掀开了用油布盖着的区域。
下面顿时露出了一批床弩,上面已经上了上百根利箭!
“放!”吴军座舰高大,并且这时,两船间短的不能再短,这一声号令,利箭几乎在弓弦被放开的同时,就了出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蜀舰甲板上,想进攻的蜀兵,顿时和稻草一样倒了一大片,惨叫声此起彼伏。
床弩巨大的穿透力,使身上的纸甲甚至盔甲,都无法阻挡。
“滑过去!”吕肃海几乎都中了一箭,不由冷汗,立刻命令的说着。
战舰顺着风,迅速滑过,紧接着后面,就是下一批蜀舰的进攻。”
“手火雷!”
“轰轰!”这时,敌舰到处是火,只要丢上手火雷,就算熄灭了,也会被火一烧而爆炸,一时间,船上浓烟滚滚,烈火随之熊熊而起,无数吴兵嘶哑着惨叫,在甲板上变成火球一样滚来滚去。
“火铳兵床弩就算宁可冒着雨中损坏的危险上弓弦,也不是一时间的事,这时,新围上的蜀舰,已经发出了号令。
雨棚中,火铳兵点燃了火绳,“啪啪”连声,火铳冒出火光与烟雾,一齐开火。
火光与烟雾中,甲板上奔跑呼唤敌兵踉跄摔倒出去。
惨叫声未停,接着又是震耳yù聋的火统声,第二排第三排火统兵又是一齐击,连后,甲板上大部分吴兵,都被打翻在地。
面对这情况,吴军都督陈顿顿时脸上再无半点血突然之间狞笑着,拔出了剑:“靠上去,儿郎们,随我杀敌去!”
不得不说,就算在这时,还有号召力,一听号召,上百个吴兵将士,立刻响应,跟着奔下了船楼,就要接舷死战!
“预备,放!”
“啪啪啪!”火铳冒出火光与烟雾,一齐开火,火光与烟雾中,只见甲板上新奔下来的吴兵,踉跄摔倒出去。
陈顿却没有倒下,他怒目而睁,身中数弹,一时还不死,破口大骂:“敌贼,老子死了变成厉鬼,再来取你们的狗命。”
语音刚落,就听见有人笑着:“哈哈,不想大都督还有这想法,天下之争,各凭人事,只依天命,都有龙气天命护身,还想鬼魂索命?”
随着这声音望去,只见蜀军旗舰已经转过来,说话的正是吕肃海,这时,从刚才弩弓击中,已经回过气来,甲板上雨棚中,一排火铳已经瞄准。
陈顿“呸”的一声,才吐了一口血水,只听“啪啪啪!”,这排火铳冒出火光与烟雾,一齐开火,火光与烟雾中,全部打在了他的身上,顿时身上多了十几处模糊的血
烟雾消去,这人挺立着不倒,却顿时气绝。
“万胜!”看着气绝陈顿,以及这艘渐渐倾倒沉没的旗舰,蜀舰上的人欢呼着,战争已经没有悬念了。
天上乌云密布,宛然黄昏,江河上烈火熊熊,就在水寨高台上,王弘毅不由一怔。
只见突然之间,鼎中紫气大盛,原本没有转化的青è气运,几乎在瞬间,都变成了淡è的紫气,弥漫在鼎中。
更上,代表着己方的赤è龙气,瞬间变大,盘旋而上,永不休止,直冲天空。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