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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忽然,保罗高利疑惑地看向前方,所有人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麻生半山拿起望远镜一看,惊讶地说道:“那是一堆……草?”
那确实是一堆草,青青幽幽,但是诡异的,那堆草竟然在移动。在以一种极其缓慢但绝不停下的速度移动。
“上去看看。”秦远峰沉吟了片刻,率先走了过去。
几个人纷纷赶上,那堆草距离他们大约三四百米,穿着皮鞋的几个人速度并不快,更重要的是这条路弯弯曲曲,是一个向上的斜坡,等他们满头大汗地赶到“草”的后方的时候,还有大概十几米,赫伯特倒抽了一口凉气,嘴唇动了动:“这……这是……”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所有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因为谁都看清楚了,草的下方,还有一双脚。
一双满是泥尘,没有鞋子的脚。
这堆草,将这个人全完遮住,从远处看只能看清一大堆青草在移动,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个砍猪草的人。
巍峨山岭如此巨大,这个人如此渺小,就仿佛巨人和蚂蚁的区别。
草料大得出奇,至少有一米多高,接近一米宽。一根草很轻。但是这么多草压实了之后,这个重量简直不言而喻。现在却压在一个看不到面目的人身上,走着这条坎坷的山路,用没有鞋的脚一步步挣扎着往回走,这个场景,简直让人无比心酸。
没有人再说话,刚才看到泰山,是震撼,现在看到泰山不远处的这一幕,是沉重。
麻生半山举起了相机,却一次次放下,他不知道,这幕场景拍进去是否亵渎。
他们不约而同地走到了前方,然而,就是这一眼,就算是赫伯特,保罗高利这样的欧美人,都被自己面前的情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背着这么大的草的,竟然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不……甚至无法肯定“他”是男孩是女孩,“他”满脸都是泥土的黑灰,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汗水从脸上淌下,冲出一条条细细的沟壑,只有头上的一根小小的辫子,让所有人辨别“他”应该是“她。”
赫伯特微微张着嘴,保罗高利同样的表情,他们的手轻轻搓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一种忽然用上的沉痛却让他们无法说下去。
和国籍无关,和地域无关。
小女孩如同一只背负着最沉重货物的骆驼,这么大的草,就算这些成年人背着都算吃力,她却咬紧牙关,一步步地往前走着。就算看到身边多了这么多人,都只是翻了翻眼睛,头都没有抬。
她无法抬头,腿都有些微微发颤,十二月,已经是冬天,不穿鞋在山路上背着这么大的草料,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所有草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头上,她根本抬不起来头。
忽然,她感觉身上一轻,司机已经将那些草料接了过来,但是没想到,小女孩身上的草料一松,竟然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一瓶水放到了她的面前,还有一把秦远峰来之前买的大白兔奶糖,小女孩喘着气,带着惊恐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但是很快,她的目光就落到了面前的奶糖上,就像隔着糖纸都能闻到香味,情不自禁地伸出脏到不行的手指,一把抓住了秦远峰手里的奶糖,用最快的速度放进了嘴里。
“别急,慢慢吃。”秦远峰长叹了一声,笑道:“告诉叔叔,你是哪里人?怎么送你回去?”
女孩摇了摇头,张开嘴“啊啊”地说了几声,司机苦笑道:“秦董,不用问了,她是哑巴,父亲是聋子,母亲不知道去哪里了,正是大沟村的人,这个村子从这里进去大约还要走三个小时……我上次和牧副委员长进来的时候见过她一次。她家是特困家庭……不,全村都是特困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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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是免费的,主要因为有些话要说一下。
最近在做一些写作风格的改变,不知道有多少读者注意到了。整个文想更偏向生活化一些,好,坏,我也不知道。但是觉得自己以前一些缺点就要试图改正,当然改正的时候可能继续犯错,这个无可避免。
最近的章节都在试图加入一些轻松元素,改变这个文节奏过紧的问题,我自己倒觉得还行,在轻松间解决一些上个情节遗留下来的问题。不知道各位读者感觉如何。
想说的很多,最后却发现写着又只有那么几句……总之一句话吧,最近在尝试做一些改变,也许老读者发现了,这种改变不知道对何错,融合这种事情,不好说。集思广益吧,如果读者有什么正式的意见可以提出来,最近会去书评看一下。
希望是正式的意见,而不是随意的只看表面,如果有的话,还是很欢迎的
ok,继续码字去,今天更晚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