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可以问一下max,看看他还记得你少年时候的样子吗?大叔?”
max大叔已经收拾好了刷子,他似乎耳朵开始背,没有听见我叫他一样,他挺直了后背,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我们下楼,上车。
车门被max大叔在外面关上,我问他,“如果,一会儿在宴会上遇到不应该见到的人,他们问我的事情,我要怎么说?”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康斯坦丁连着两任ceo都出事,这简直可以说是为金融街的人们提供了众人饭前酒后消遣人生的最重量级的八卦。
“的事情不是大事,你不用精心措辞,只要含糊其辞就好。那些人不会得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我想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仅仅是想让康斯坦丁完全孤立。”
我看着他,他却在看着窗外。他的面孔映在车窗玻璃上,这条从通往宴会城堡的路是黑的,两旁种满了粗|壮的树,这些遮天蔽日的大树背后则是荒乱蔓延的草。
有路灯。
灯光透过玻璃,正好照在勋世奉的额头,侧面看,他脸上的线条更明显,额头下挡住了光,下面是一道重重的阴影,而他的眼睛就隐藏在那道阴影中,随着光影的变化,有时看不清楚,有时却异常明显。此时,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些微有些眯缝,好像草原上夜间打盹的狮子。
我,“fma的事情,你……”
“你想要的结局是什么?”他问我。
我,“我?”
“对,是你,对于fma收购康斯坦丁,你想要的结局是什么?”勋世奉问我,他的面孔从玻璃窗前稍微远离了一些,整张脸背对着外面的光,“,如果你的设想一定可以实现,那么,你想要的结局是什么?是我一无所有,还是康斯坦丁更进一步?”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一种特殊的笑意,好像是扑朔迷离的柏林获奖的最佳电影。
“如果,我一无所有什么都失去了,我,你,还是有daniel,我们可以搬离纽约,去波士顿。我可以在母校谋一份教职,供一个小屋,房前屋后有草坪,种着花。”
我记得他说过,这样的生活是他妈妈sophie曾经希望他过的那种生活,只是,与现实格格不入,也同他的性格格格不入。
他说完,又微微笑了一下,却收敛了笑意。他明白,那样的生活只不过存在与他的幻想当中。
我却说,“还需要带上max大叔。每天你去学校上班,max在院子中修建花草,我做饭,然后抱着daniel在草坪上看书。”
“那至少需要一个两层,或者三层的house。”勋世奉想了一下,“我很久不自己开车了,不知道我们是否需要一个司机。”
我摇头,“不需要。”
他看着我。
我,“arthur,你是美国人,美国男人都应该会修理水管,屋顶,还有修剪草坪,修理车子,因为美国的人工太昂贵。max大叔需要跟着我们,因为他是家人,除此之外,一切从简。如果你在mit做教授却过着康斯坦丁董事局主席的日子,那么,你的年薪也许支撑不到我们一日的开销。”
勋世奉真的开始认真考虑这样的生活,“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吸引力。”
我,“这样的生活有一个好处,就是你可以安然的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你不需要再在半夜辗转反侧,也不再需要算计,你的敌人会减少,但是朋友会增多。”
他的手忽然伸过来,放在我的肩膀,将我向他那边拉。我们靠的很近,他低头想要亲我,我躲了一下,“我有口红。擦掉之后还要补,很麻烦。”
勋世奉,“,嫁给我很辛苦是吗?”
我摇头,“不会……”
他,“只有这一段时间,不要担心,等过去了,我放长假,带着你和daniel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可以去阿拉伯,听说那里的甜品很有特色。”
我很意外,“为什么要去阿拉伯地区?fma的总部在阿布扎比,那里,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不。”他摇头,“那里很安全。并且……”
说到这里,勋世奉的声音开始变得很轻,“当征服者得到一片新的土地,不应该去看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