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兵长的的描述,问了一句,几个人都围坐在茶几旁,“现在是死人了。”刀匠说了一句,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主要是你不在现场,你感觉不到当时的架势,那真是相当刺激。”暗沙坐在一旁玩着手里的折叠刀,“刺激啥?要我说,就是看见给人家吓得。”刀匠对着暗沙喊了一句,“哎呀,就你那德行还嘲讽我是吗?”
“得了,还来,今天第几回了?”兵长喊了一句,“老哥,你得问一年来第几回了,哈哈。”焚烬说着仍不忘记逗狗,“我还是想不通,这女孩是真的听不懂我们还是假的。”说着,兵长又一次陷入沉思,“大哥,你怎么又来了,她已经疯了,哪有说的那么清楚,还一心寻死的。”刀匠赶紧打断了他的思考,“没错啊,老哥,听你们一说,我感觉就是精神有问题了,不然的话不会的,对吧,笨笨。”笨笨听到这些低下了头,低吠着,“你看看,你别刺激小家伙啊。”刀匠说着摸了摸笨笨的头。
“也是啊,你说咱们几条老狗今天还真遇到兄弟了。”刀匠说了一句。
“可不是,缘分,这也是条老狗,咱们也是,哈哈,我这还真想叫他老五了。”焚烬呲着牙裂着嘴笑着说,“是啊,一年多了,找到兄弟了。”
“嗨,别想了,来吧,兄弟们,玩扑克吧。”暗沙喊了一嗓子。
“来来来,打扑克了啊。”刀匠说着,开始把茶几上的盆盆罐罐都弄了下去腾出了一块空地,然后从底层顺手取出了一副扑克卡牌,“老哥,这切的有点快啊。”焚烬也放下手里的笨笨凑了过来,“你俩啊,一天天就知道玩!”兵长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坐了过来,“开心一天是一天,想那么多不累啊,大哥。”“对,来来来,洗牌。”暗沙附和了一句,把扑克递给了焚烬,“老哥,你咋不洗?”“我?我会洗吗?”“也是!”说着,焚烬接过了扑克。
“笨笨,看到没有这几个家伙老是欺负我,还是你好。”
“得了,哪那么多牢骚,你俩认识才几个小时比亲兄弟都亲。”
焚烬把洗好的牌放在茶几上,“来来来,看看谁输的赔本。”
“仨!”
“岔上!”
“等等,不是斗地主吗?”
“逗我啊,四个人斗地主啊?”
“那是什么?”“五十开?”“重来吧,乱套了,洗牌吧。”
“你们行不行啊,我还一张牌没出呢,真完蛋。”
大约晚上十点多,巷子里像白天里一样寂静,除了风声,没有一丝其他的动静,巷子的深处漆黑一片,只有堡垒房顶的小棚子里有一盏亮灯照着这个堡垒的附近,确保各个角落里的摄像头可以观察清楚堡垒周围和巷子里小范围的一举一动。
刀匠和焚烬已经在卧室里睡了,不时地传出来轻微的打鼾声,笨笨在卧室门口的小垫子上躺着休息,卧室外茶几前台灯仍亮着,兵长坐着用钢笔在一个小本子上记着东西,多是每天的记录和每笔任务的计划,旁边的杯子里倒着半杯鸡尾酒用来提神,他戴着眼镜翻看近一个月来的日常记录并反复思考今天的事情,怪物,这个词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心里不是个味。
“怎么还不睡?”暗沙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坐在茶几附近的兵长,“怎么?出来诱惑我啊。”兵长笑了,暗沙也笑了,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汽水打开了坐了下来,“大哥还是放不下今天的事?”“有点,我想你也不是滋味吧。”
“是啊,其实对于我们来讲,都一样,谁不想救下她,好好的一个人,好好的一条命,就那么放弃了。”
“嗯嗯,谁说不是啊,活着已是不易,干嘛放弃啊。”
“话说回来,在这里面呆久了真感觉自己是个怪物。”暗沙喝了一口,低头看着茶几上的刀子和枪械。
“别多想,我们是带着荣耀的使命来这里拯救他们的,怎么会是怪物?”兵长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忘了我们可是末日巡逻队,人们的英雄啊。”
“我们都会平安无事地回去吗?”
“当然,以前我们一起来,以后一起走,别多想了,就快结束了。”
“我们真的要撤离了吗?”
“有可能,谁知道呢,回去,有啥不好啊?到时候好好享受人生吧。”
“也是,何必自寻烦恼呢?”暗沙说着,放下了手里的啤酒。
“可不是,早点休息吧,明天万一又在街上找到什么呢也不一定。”
“养足精神明天还得和刀匠这小子掐架呢,哎……”
“你们俩啊,是真没救了,行吧,你去睡吧,我明天看家,时间一大把。”
“去吧,战士。”兵长把右手放在胸前说了一句,“永不放弃。”暗沙做了同样的动作笑着回应。
暗沙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点点头站起来,走回了卧室,到了门口,又走回来了,“还有事情?”
“额,上个厕所,喝多了,哈哈。”
兵长笑了,摇了摇头,看着离开的暗沙,低下头沉默地摆弄着自己胸前的姓名牌,这玩意能给我们带来好运吗?能给我们保证吗?
也许吧。
至少还是有希望的,有的新的生命出现了,第五条老狗出现了,未来是明亮的,是有希望的,没错,总有一天,我们不会是怪物,我们会做会一个正常人,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