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从车上下来,步履有些虚浮,大家就知道她晕船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可是没办法的事情,来往于长江两岸,没有不坐船的可能,晕船也只有忍着,或许时间长了,船坐的多了,慢慢会好起来的。
“珍珠,儿呀,你回来了,快让爹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王老汉红着眼圈走上来。又来了又来了,自己也没离开多长时间呀,就是走了两个来月吧,怎么看到自己就又红了眼圈呢,按照王老汉的规律,自己每次来都哭一场,如果以后自己要天天往来,爹他老人家还不得比林妹妹的眼泪都多了。珍珠这么想着就想笑,转念一想,这都是王老汉紧张自己的原因,自己还在心里调侃他,真是不孝女!
珍珠连忙紧赶几步来到王老汉身边,挽着王老汉的胳膊边往里走边道:“爹千万不要伤心了,要是每次女儿回来,都看到爹爹泪水涟涟的,这让女儿在山里怎么能安心,爹爹以后断断不可如此了。女儿在山里住着金屋广厦,奴仆成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金馔玉粟摆满桌,爹爹可不要再担心了。”
王老汉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强笑着道:“爹知道你是不想让爹担心,可你说的这些未免有些太过了,山里穷山恶水,穷乡僻壤,那里就有你说的这么好了,唉!你回来爹一定让你好好歇几天,让你吃好喝好,一会儿就让人去狮子楼定一桌酒席送过来,好好犒劳犒劳我闺女。”
父女两个说笑着,相携着进去了,哈飞吴云等人也紧随其后进去了。进了院子看到耕田是从东厢房出来,背着书包好像要出门的样子,迎面碰上珍珠和王老汉,连忙拱手施礼,“珍珠娘子回来了,田这厢有礼了!”
“伯牛兄一向可好,看你背着书包行色匆匆,是出门会友还是去做学问呢?”珍珠连忙还礼,对耕田道。
“这......当然是会友,金陵书院有伯牛的几个同窗,苏先生也在那里教学,我去看看他们。”耕田说完,跟珍珠打了个招呼,急匆匆的走了。
“哼,不就是一个穷酸吗?肩不能挑的,手不能提篮,还成日目中无人,如果找到志同道合的地方,赶紧搬出去才好,省的大家互相看着不顺眼!”王老汉撇着嘴道。
王老汉一向待人谦和,连威武镖局占了自己的宅子,都没见他有多气愤,怎么对耕田如此不满?珍珠看了王老汉一眼,道:“爹,可是耕田对爹不敬?”
“哼,他倒是乖觉,知道谁是这宅子的主人,对爹还算有理,对其他人就不不好说了,不就是多认识几个字儿,会拽几句文吗?”王老汉继续嘟囔道。这大概就是无产阶级和知识分子之间的小矛盾,珍珠也不指望他们相处融洽,只要相安无事就好了。
马上就中午了,珍珠和王老汉才在屋里坐定,外面就有人来回,说狮子楼送了一桌酒席来,屋里的人全都愕然,这才说让人去定酒席,怎么这就送来了。在大家发愣之际,还是孙文家的反应快,立刻出去,想让人把酒席摆在外屋,没想到出去一看,送的并不是一桌而是三桌。
这......这是什么意思,送三桌是要给谁吃呀,这狮子楼的酒席老贵了,这三桌是不是有些浪费了。“这位小二哥,我们府上确实是想去狮子楼定一桌酒席,可人还没走呢,你们就给送回来了,而且还是送了三桌来,我们府上并没有定这么多,您看是不是弄错了?”孙文家的犹豫再三还是打算问问。
“哦,这位嫂子,这些酒席确实是有人定的,而且已经给银子了,指名要中午送到府上的,我只是送酒席的,别的一概不知。”那跑堂的小二,说完这些话就走了。
珍珠听了孙文家的回答,想了想,既然有人送来酒席就吃吧,有人匿名送酒席还不好,这人也蛮细心的,送了三桌来,这是要他们父女一桌,蛮族来的财巫他们一桌,宅子里有头有脸的来一桌,珍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和理解分配了酒席。
王老汉在和珍珠的闲谈中,得知她这次并不马上就走,虽然回来还是任务缠身,但是这次的任务是在金陵城的,那就意味着办不好事儿时不会回到山里的,意识到这一点,王老汉心中一阵阵高兴,心里既希望珍珠多住几天,又希望她诸事顺遂,这可就有些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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