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和一个二十多岁大夫摸样的人在不远处站着,身后还跟着个装模作样的小药童,切,这几个人多半儿也是来骗银子的,人家找大夫都愿意找老大夫,胡子花白的名满天下的老大夫老御医们还看不好公子的病呢,这些嘴上没毛儿的能看什么病。不过老爷发了话,别管是年轻的老的,还是药店坐堂的太医院问诊的,江湖上的游方郎中,大街上卖野药儿大力丸的,只要来府里说是给公子治病的,一律请进去。因此门子二话不说,带着他们一行人去了里面,来到一个院落中,那门子跟门口的长随道;“老哥这是同济堂的张大夫,来给公子看病的,你让蔡大夫看看吧。”说完对那长随挤了挤眼儿,那长随二话没说,丢给门子十几个铜板儿,说知道了,伸手请珍珠张颂一行人进去。
珍珠他们边往里走边打量这出院子,这出院子虽然也不小,干净整洁,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吴家独苗——吴公子的居所。珍珠打量之时,几个人已经被带到了小会客厅里,里面坐着一个胡子花白,目光锐利的老人,那老先生看到长随带进来的人,也不说话,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翻这几个人。
“同济堂张颂这厢有礼了。”张颂躬身见礼。
“哦,你是同济堂的大夫,同济堂的大夫老夫差不多都见过了,只是没见过尊驾,您是什么时候到同济的呀。”那蔡大夫没有起身迎接,也没有让张颂几个人坐下,对一旁的一个小童儿抬了抬手,不一会儿那小童用托盘儿端过来两锭银子,直接端到张颂他们面前。
这位老先生的行为让张颂很是不解,还没说两句话呢,连病人都没见到,怎么就给银子。相对于张颂的一头雾水,珍珠就明白多了,这位老先生看来以为他们是来骗银的,吴家对于如此众多的大夫还是有两手准备的,这位老先生一定就是刚才门子口中的蔡大夫,那些来吴府看病的大夫们一定是要先经过蔡大夫的筛选之后,才能见到真正的吴公子的。就是没通过蔡大夫的筛选,吴家也不会让这些自称神医圣手的大夫们空手而归的,吴家是想用这种广撒网多捕鱼的方法找到真正能为吴公子治病的人,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也不知道这位年纪轻轻的吴公子到底得的什么怪病,居然这样都治不好。
张颂看着端到面前的银子,听珍珠在后面悄悄的跟他解释,也明白过来时什么意思了,伸手把面前的银子推开,道:“老先生,我对医学痴迷,自认为有些心得,是真的专程来给吴公子看病,并一试身手的,无功不受禄,如果老先生以为张颂没有这本事,不让我们去诊脉看病,那我们就此别过,银子肯定是不收的。”张颂说完,对那老先生拱了拱手,转身就要走。
这,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容易就走了,这那行,她还没见到吴公子,最主要的是还没见吴老爷呢,珍珠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先生,你先等等,这位老先生不让你去见吴公子,是不知道你的本事,听我给这位老先生说说我们家先生的本事吧。”张颂身边的小药童一把拉住张颂,对那老先生道,“您别看我们先生年轻就轻视他,我们先生可是同济堂数一数二的大夫,在京城就有神医之名,在同济堂坐诊拿的可是头一份的花红。您没听说过我们先生,是前些日子他应邀去金牛山去治疗另一种怪病了,才回来没多少天,没赶上吴老爷去请同济堂的大夫来给吴公子看病的盛况。这次回来听说大家都束手无策,就决定来一试身手,我们先生可不是为了银子来的。”
听了这小药童的话,那位老先生蹭的站起来道:“什么?您就是同济堂看死不看生的张大夫呀,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府里一天来来往往这么多大夫,有真本事的没几个,骗银子的却大有人在。老夫姓蔡,家里也是世代行医,从先父那一代起就经常出入吴府,吴老爷宽厚仁慈,视银钱如粪土,我们两家也算的上是世交。吴家逢此大难,蔡某医术浅薄不能救吴公子于水火,但又岂能坐视不管,这不我是专门被吴老爷拜托在此甄别的大夫的,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张大夫不要介意,张大夫请坐,上茶!”那端着银子的小童迅速的下去,不一会儿端了几杯清茶过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