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自己出十万两银子,都怪自己多嘴多舌,这时候瞎插什么话儿,这下可好,出主意出的连自己都得出银子,真是的,真是的!
“不管你拿得出来拿不出来,你都得给我拿出来,明天拿过十万两来,剩下的缺口我从粮饷里想办法,先预支两个月的粮饷,我想办法从里面挤出十几万两银子来。”恒王最后靠在虎皮座椅上,眼睛看着大帐顶道。向天笑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两个月的军饷动辄几十万两计,你从里面能挤出十几万两来,为什么我这十万两就挤不出来呢,你......你......”
“现在国库空虚,你又不是不知道,朝臣们的俸禄都减半儿了,现在因为战事,缺什么都不能缺了军资粮饷,但这预支两个月的粮饷之后,我估计皇兄的国库里就剩不下什么了,离着下次收割还有两个多月,怎么也过得去。本王得预备着他下半年拿不出钱来怎么办,挤出十几万两来已经是极限了,你那十万两,本王相信你自有办法。”恒王看也不看向世子,不咸不淡的道。
“你太了解我了,比我自己都了解我自己的,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凑出来,你居然就知道了,怪不得是大帅呢,料事如神!”向天笑苦笑着道。
“当然,你跟着我从京城去南疆,武威侯就把南边儿的生意交给你了,明说了,只要你好好的把南边的生意管好,每年给你利润的一成,扩展的生意让你占两成,这几年你把这边的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的,用水军的舰船运私货,用爷的面子收银子做生意,比爷我可有银子多了。因为这次要的急,我怕你一时不凑手儿,不然这五十万两都让你出了,要十万两你就跟我哼哼,再哼哼就二十万两!”恒王依旧那个姿势道。
“行行,我出,你可千万不要再给我加了,你说的都没错儿,咱俩都是一个毛病,没有这么多现银,你再给我加十万两我就出去卖身去了!”向天笑道。
“呵呵,这个主意不错,你去卖身就不是十万两了,几十万两都卖得出去。”恒王坐起来戏谑的笑。向世子唯有苦笑的份儿,转身吩咐身旁的小厮道:“你去跟向成说,让他拿着我的印信,赶紧给我凑十万两银子,就说我这里有急用,不管是坑绷拐骗,还是绑票勒索,明天晌午都得给我送过来,快去!”那小厮答应一声,立刻跑走了。
“炳辉,你去王家送信,就说我明天请王娘子郊外一叙。”恒王吩咐炳辉,这才有了上面的一幕。
“你是该好好问问她了,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张口就是五十万两银子,胡闹,太不像话了。”向世子莫名奇妙的出了十万两银子,心里很是不甘。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算是有些聪明,也玩儿不过整个金陵的富商,这银子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恒王不怕她赖账,反正欠债还钱,换不起银子还有身子,自己最后只能是得不着银子,得一身骚,这个死女子,以后不管她是去了恒王府还是去了别的地方,自己要不就收了她的宅子?向天笑一通胡思乱想,也不知道以后能实现他的几点构想。
珍珠知道晨生已经去过银楼了,银楼也把凤钗留下,心里暗想,现在说不定恒王已经得了消息,这银子借给不借给全凭恒王一句话了,也可以说自己所有计划的成败都在此一借了,恒王有约一定得去,去是去,不过这种情况下去,总有被要挟之感——天地良心,恒王可没一点儿这意思,饶借给银子,还被冤枉,他可是天底下头一号儿的大头。
武巫看着珍珠脸上神色变幻,大概是在考虑赴不赴约吧,这些天被珍珠的这些行动弄的眼花缭乱,根本就不知道珍珠要干什么,目前能看到的,就是珍珠天天撒银子,花钱跟淌水儿似的,自己的银子撒完了,现在又借银子撒。宫主跟恒王一借银子就是五十万两,五十万两呀,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在大山里也只有神庙出的起这么多银子,除了神庙,恐怕大山里的所有人家都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这恒王也也有意思,宫主只用一支凤钗就换了五十万两银子来,还美其名曰当的,这都什么和什么呀,怎么感觉这俩人倒腾五十万两银子就跟过家家一样,这汉人的脑袋都是怎么长的,他根本就看不明白,莫不是真应了汉人那句千金买笑,烽火戏诸侯了?武巫在一旁站着认真的思考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