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手笔,原来后面是有恒王,看来这次真的是遇到贵人了,一定要好好抱紧这棵大树。
“宫主,这自古官家都是两张口,兵字两只手,古今一理,只是别以为有了恒王的照顾就万事大吉了,这是不行的,你们应该早来几天打点上下,这样就好说的多,现在你们就算打点也打点不了几个了。在京城里你们只认识恒王,别人一概不认识,就是想打点,人家不认识你也不会接你的银子。这么着吧,我在金陵还有几个熟人,就替宫主跑动一下,能有多少效果就算多少吧,宫主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吴老爷说完,匆匆忙忙的走了。
珍珠听了吴老爷的话,心里那是哇凉哇凉的,她以为完全听恒王的就行了,没想到恒王是久居高位,他那里知道下面这些弯弯绕,看来这次不光是规矩不过关,光是这些潜规则,她们就过不了关。
吴老爷出了鸡鸣巷赶紧回家,从账房支了两万两银子,想了想,赶紧先去吏部,找了自己相熟的人,赶紧往上递银子,见了吏部尚书肖定国,呈上银票两千两,然后请托金牛山的事儿,打听规矩和消息。肖定国一听是为金牛山来的,就又把这两千两银子推给吴老爷了,道:“吴家主我也知道银子是好东西,我也想要你的银子,只是今天你这银子我不能收。”肖定国说完就要端茶送客,吴老爷连忙又给加了两千两,好话说尽,让肖尚书收了。
最后这肖定国长叹一声道:“吴家主,大家都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今天就是收了你的银子,你也办不成事儿呀!”
“肖大人,您该收这银子就收了,有什么话你就跟我直说,小民听着就是了。”吴老爷连忙站起来作揖道。
“吴家主,看在你这四千两银子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句实话,这朝廷上下都知道今天金牛山的人要来,也知道这次这个大胜仗金牛山立了功劳,还知道他们是恒王保举的,这些都抵不过他们落了苏州知府苏大人的面子,金牛山的一场生丝战,得罪了江南的众位大商家。现在的陪都是金陵,地处南方,在人家的地盘儿上,把人家得罪苦了也是会咬人的,这次恐怕有苦头吃了。你把银子送到我这里来,我还收了,送到别处,人家还知道收不收呢!朝堂上我最多不说话就是了,别的可就不敢保证了。”肖定国看在这四千两银子的份儿上,给吴老爷算是说了些实话。
吴老爷一听,也知道这事儿不小,可有人为了多要银子,就可能把芝麻大的事儿说成个西瓜,把子虚乌有的事儿说的跟亲眼所见一样,肖大人说的这些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吴老爷拜托了肖大人明天多关照,就说要回去商量,赶紧告辞走了。
“我说吴老爷,你虽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朝廷命官,可也是一方士绅,怎么能跟在一个女人的屁股后面,言听计从,呼来喝去,她虽然跟恒王有一腿,不管怎么说,以后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如此做,有失我们男子体面!”肖定国看着吴老爷的背影道。
吴家主脚步顿了顿没说什么,他们这些官老爷知道什么,珍珠可不是普通女子,不光是吴家,满门的救命恩人,恩同再造,而且以后家里就是再出现这个情况,家里的人也就有救了,珍珠所拥有的能量,可不是他们这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的官人老爷能感受道的。吴家主快步走了,此后他又去了苏州知府衙门,吃了闭门羹——意料之中的事儿,又去礼部,只见到了一个师爷,这师爷只接了银子,说转呈他们大人,然后陪吴老爷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吴老爷就赶紧出来了。
这次吴老爷从礼部的签押房出来,再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回鸡鸣巷,见了珍珠就把今天打听到的事儿说了一遍,请珍珠赶紧拿主意。珍珠坐在椅子上是欲哭无泪,她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个她没想到的该死的东风这么麻烦,看来要坏事儿了,临时抱佛脚是不行的了,可怎么办呢!
“叫晨生过来,去恒王府邸等着恒王,让他不论回来的多晚都要过来这边一趟,就说我有要紧的十万火急的事儿跟他说。”珍珠往下吩咐,然后谢过吴老爷,说花的银子从她的银子里出,让他再出去看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