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下站好,趴在地上齐声道;“恭送宫主,恭送皇上,恭送大帅。”
检阅完这边,魏帝匆匆忙忙的检阅了一下恒王的大军,就起驾回城了,辕门外早就有珍珠的五百狼兵在等着了,因为珍珠当了将军,可以有自己的亲兵护卫了,虽然跟着的人有点多,可不是多么犯规矩的事儿。
路上魏帝一直沉默不语,时不时的看看外面珍珠的五百狼兵亲卫,这五百人和那十万人又不是一个档次的,各个身手矫健,眼睛精光四射,虽然谈不上一流高手,可也都不是良善之辈,珍珠呀珍珠!魏帝使劲的敲了敲车上的桌子。
路上群臣心里也是百味杂陈,这个小女子绝对不是他们可以鄙视的,她现在锋芒毕露,炙手可热,已经有了自己的力量,不是可以随便打杀的,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就要酿出真的兵变来。如果只是用这些力量和皇上和恒王打情骂俏他们就阿弥陀佛了,可如果对皇上心有怨恨,联合恒王图谋报复,那后果不堪设想,这件事看来还要皇上退让着些,如果让出一个女人,能换来十万雄兵,能换来恒王的死心塌地,也是可以考虑的,几位阁老一路上心事重重,谁都没说话。其他的人可就热闹了,一路上私语个没完没了,都感觉是演出就要开始了,兴奋的都跟吃了耗子药一样。
恒王率领众将恭送圣驾回城后,就回去了。向世子此时还没从惊讶中醒悟过来,看着面色平静心里也波涛汹涌的恒王道:“这就是珍珠?这就是大皇子生母,她,她如此了得,怎么会被赐死而连成殓都没有呢?这也太奇怪了。不过这人长的真是漂亮,怪不得你一直念念不忘,如此刻骨铭心,皇上也舍得!”
“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原来珍儿不是这样的,或者是本王对她了解不深,原来她只是在南书房伺候的,那时候她连十岁都没有,但是是那些宫女中最漂亮沉静的,只低头伺候,从不多言多语。那时候本王什么样子你也是知道的,本王打架胡闹,捉弄人,经常捉弄她,她只是哭,跟本王跺脚,哭的本王心都酥了,嗔的本王对她起了好奇之心,进而喜欢上她了。好像那时候只有她会安安静静听本王唠叨,本王的苦闷不好跟别人说,就拉着她去玩耍发牢骚,可没过几年本王就去了西北,临走把血玉留给她,做了我们的定情信物,那天珍儿脸红红的,但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本王问她想说什么,她只说没什么,从此只是书信来往,她后来怎么样,其实本王一点儿都不知道。刘皇后专宠后宫,嫉妒异常,否则也不会到现在只有一个皇子,上面全是公主,皇上为了节制于我,对皇后的飞扬跋扈容忍再三,让刘国丈领兵,终于惹出这泼天的祸事来。皇兄收了珍儿,本王虽然痛苦,可想如果皇兄善待于她,她也算有个不错的归宿,比以后跟着本王担惊受怕,风餐露宿的强,本王从没想过,会是一个这样的结果。”恒王一脸回忆的道。
向世子听了没说什么,别说在深宫里了,一入侯门深似海,宅门里都明争暗斗没完没了,能活生生把一个好端端的人扭曲的从人变成鬼,更不要说宫里那些事儿了。
珍珠他们回到城里,不知道以后是什么行动,是跟着皇上回宫然后再回家,还是现在回家就行,正在她犹豫之间,就听有侍卫来传旨,说让百官各自回家,珍珠随驾回宫。珍珠现在是特别特别累,她特别特别想回家休息,这皇帝老儿到底要干什么,还让不让人活了,一句话大家就得奔袭百里,一句话就不让人吃饭睡觉。
珍珠万般不情愿的,跟着魏帝回宫了。折腾了这么多天,魏帝其实也很累,只是他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珍珠走,这次走了之后,下次见面用什么理由呢,要说珍珠是四品是没资格出席早朝的,非有旨不得觐见。珍珠现在还穿着全套儿的神女制服呢,要说累,她可比皇上累多了,皇上的衣服全是轻便绵软丝滑面料的,那身戎装也是就出发和检阅的时候穿了穿,其他的时间呆在车上,就脱了,就她因为摆威风,耍酷,坐的是敞篷的轿子,扛着一百多斤这么好几天了,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