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嫂子,上次阿泽来,我可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既然程嫂子要和程先生商量商量,这原是应该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只等你们商量好了,我喝你们两家一杯谢媒酒就是了。”沈张氏说完,放下东西,回去了。
程家也把心放到了肚子里,秋娘在楼上悄悄的听着,脸红的像个远山的烟霞,手指扭着手中的帕子,整个人靠在了墙上,腿一阵一阵的发软,几次午夜梦回,都是哭醒的,因为梦中自己的沈师兄和别人喜结连理了,自己有了新嫂嫂。这次终于放心了,再也不必患得患失,以后沈师兄就是自己的夫君了。
秋娘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卧房,眼角眉梢都是喜意,拿起先前的鸳鸯戏水的绣品,仔细的用心的绣起来,女儿家出嫁自己绣的嫁衣才吉利。
这件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在沈秀才第二天就登门了,每次来了都是找程先生讨论学问的,不经意的说,因为家里的田庄琐事耽误了,如此这般的过了几个月,程家才答应了这门亲事,两家是皆大欢喜,剩下的礼节就进行的很顺利,再没什么耽搁。
因为秋娘和沈秀才都老大不小的了,两家都想赶快完婚,在双方热心人士的推动下,一个良辰吉日里,秋娘和沈秀才喜结良缘,婚后两人恩恩爱爱,和和美美。
因为沈秀才没有父母健在,二人就殷勤的侍奉秋娘父母,两家人都快合为一家人了。这个家要说缺什么,也就是缺个孩子了,这是双方共同期盼的事。
有人说心想事成,大概就是说的沈秀才了,半年后的某一天,秋娘呕吐起来,吐了一个天昏地暗,绿绿的胆汁都吐出来了。
沈秀才急的直跺脚,“秋妹妹,你放宽心些,这人咱们不买了,不买了。”秋娘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再也没有珠圆玉润的身体,如雪的肌肤,虽然才十几岁岁,可是却透着一股晦涩之气,人都发锈了吗,赶紧请了郎中来看
郎中细细的诊脉之后,一脸的笑意,对沈秀才道:“恭喜秀才,贺喜秀才,娘子这是有喜了。”沈秀才当时就傻掉了,秋娘一脸的不可置信,“好孩子,好孩子,你也不愿意让你父亲纳妾是不是,你这孩子真是我们的冤家。”秋娘喜极而泣,连说带哭,一下子收不住了。
“大夫几个月了,秋娘你可不要哭,仔细伤了身子,大夫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秋娘你想吃什么.......”沈秀才脑袋里一团浆糊,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哎呦!大姑奶奶来了,表少爷也来了,快进来,先生在屋里呢。”来升媳妇在院里的说话声,得了消息的沈秀才的大姐来了。
“秋娘可好些了,我摘了些时新果蔬,看看秋娘可还能吃。”沈秀才的姐姐,嫁到离此十多里外的杜家庄,这些日子也是三天两头儿的跑,弟弟才要后继有人了,可还是好事多磨,沈家大姐也是着急的不得了。
“姐姐你来了,杜仲你也来了,刚送走大夫,给开了方子。”沈秀才迎出姐姐来。
“我这次带了些新鲜果蔬来,看看有什么能吃的吧,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沈家大姐说着,从后面的男孩手中拿过一个小竹篓来,“这是一些香椿,是你最爱吃的,因为秋娘闻不得这个味儿,你也吃的少了。刚长出来,我拿来给你尝尝鲜,让来升媳妇给你远远的做了,你尝尝就是了。”秀才的姐姐温和的看着弟弟。
沈秀才让姐姐看的不好意思了,道:“知道了,长姐。”沈家大姐去卧室里看了看秋娘,只见秋娘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茧绸的薄被子,眼睛也塌下去了,颧骨都突出来,整人人瘦的如同一个芦柴棒。
床下放着一个铜盆,里面干干净净的,正当沈家大姐在门口看着,不知道秋娘是睡着还是醒着的时候,就看到秋娘迅速的起来,爬在床沿上,对着铜盆呕开了。
沈家大姐连忙上前,给秋娘轻轻的拍背,可是秋娘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就又虚脱般的躺了回去,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喘了半天气,才道:“大姐什么时候来的,恕我不能起来了。”
“都这样了,还客气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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