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在皇后的面子上,让他们经营江宁织造,和苏州织造,还不知足,这次金陵的生丝他们赔了一大笔,那也是他们贪得无厌,自投罗网,聪明反被聪明误,只赢得起输不起,输了又出着下作手段,看来是朕太宽容他们了,宽容的她们都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件事皇后怎么说?”
刘皇后立刻全身一抖,赶紧站起来跪下道:“陛下,这件事如果唐大人查实了,却是他们所为,臣妾也绝无偏袒之心,陈家掌管江宁织造这么多年,每次的差事办的都不错,这那里都是小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平时说话再不注意着些,难免会树敌,恐怕也有栽赃陷害的嫌疑,具体什么情况,臣妾也说不好,还请皇上和诸位大人定夺。”
魏帝看着跪在炕下的皇后半晌没说话,最后想了想道;“这件事当然要一查到底,不过现在案情已基本明了,就是苏东来勾结陈天泉,因为金陵生丝之战,对王将军心存不满,图谋报复。让陈苏两家先把江宁织造和苏州织造的差事交出来,查清幕后主使之人,严惩不贷。恒王和皇后之妹的婚事,就让珍珠协理皇后办理此事,具体这场婚礼要花多少银子......本来恒王为大魏鞍前马后征战多年,以至于二十多岁了才成亲,朕本该厚赏,但此时又真的是内忧外患之际,这节俭也不是一句话就节俭了的,只有委屈恒王和刘小姐,做个表率。这迎娶和办嫁妆就以五万两银子为限,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朕这里还跟臣子借钱呢,也大方不起来了,就难为难为皇后和珠儿了。你们看怎么样?”
皇上说完了征求大家的意见,唐澈是顺天府尹没他什么事儿,几位阁臣都看向珍珠,人家是债权人,最主要的是要这位同意了,这人动不动就威胁不借银子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哪里是借银子,分明就是要银子,当然要人家高兴,态度也要和软些。
珍珠挑了挑眉,看着魏帝,似笑非笑的道;“这件事说来我也有责任,毕竟这场刺杀是因为金陵的生丝买卖引起的,这卖东西的当然要看买东西的眼色了,陈家苏家管着大魏的两大织造坊,居然还看的上我们生丝行的这点子蝇头小利,要不说商人锱铢必较。这金陵城别的大商家,未必就比他们两家差,却硬生生的让他们两家压了这么多年,皇上夺了他们的织造坊,也该别家一展身手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谁都听出珍珠的言外之意来了,她想要织造坊,就是她不亲手经营,也要给到一个她指定的人手里经营,这人选大家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非吴家莫属了。吴家经营生丝行当多年,主要是走的海外贸易,因此才和陈家苏家相安无事的,这次珍珠扳倒了陈苏两家,当然不想让别人捡了便宜去。要是珍珠把织造坊拿过去,那他们是不是就能把价钱抬上去了呢,几个阁臣眼睛一亮,看向珍珠又看了看魏帝。
魏帝和他的臣子们搭档也不是短时间了,互相的动作还是看懂几分的,但魏帝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看了皇后一眼。此时刘皇后的脸是白一阵,红一阵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今天是不是不宜出行呀,她偏偏选了这么个悲催日子来乾清宫跟珍珠示威,本来是要用妹妹和恒王的婚礼来刺激人家,没想到自己却反将一军,赔了夫人又折兵。把妹妹的嫁妆弄没了,把手下赚钱的家伙给丢了,这还得感谢人家,起码这几个人都没说这第三方刺客是那边儿的,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眼前的这些人,只要认定了是谁干的,那人也没好果子吃,这已经是很轻的警告了,她刘皇后当然也要识时务。
“陛下,既然卿卿和恒王的银子定下来了,臣妾这就去张罗,毕竟皇上和大臣们商量事情,我也不懂,也不好多嘴,一切请皇上和诸位阁老定夺。”刘皇后眼见是什么都保不住了,那还不说两句漂亮话儿。
魏帝的脸色这才好看点儿,道:“嗯,皇后去忙吧。”刘皇后跪安走了,魏帝看了看手中的折子,对唐澈道:“这份口供朕留中不发,你回去加紧办陈家和苏家的案子,涉及到谁,一定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让内阁拟旨,你先带着顺天府的官差,会同刑部主官去抄了陈天泉和苏东来的家,去吧。”唐澈立刻跪安接旨,立刻去处办差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