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天遇到刺客受了伤,只是还没有得到珍珠的话,不敢来书房走动。
珍珠听了立刻坐起来,让人请师爷进来。那位师爷进来给珍珠见礼,他自称姓郭,跟着唐大人多年,并笑着说,来贵府得赶早儿,不然晚了就进不来了。珍珠对这师爷的幽默和开诚布公先有了几分欣赏,她这府里是用各种蛇防御的,这和用护卫大底是一样的,只是弄的好多人都用惊惧的目光来看她的宅院,看到她也跟看到洪水猛兽差不多,市井之徒已经都说去偷皇宫也不能来闯王将军府的空门儿,一个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只有这郭师爷没这么想,还和她风趣谈笑。
开场白过后,师爷就说是代表唐大人来的,想问问怎么处置这些人。珍珠无奈一笑道:“唐大人客气了,既然他是秉承圣意处理此事的,我虽然是当事人,是苦主,在这件事儿上却鲜有发言权,如果我有发言权,我最不会放过的就是这第三方的人马了。案子审到现在,却只有两方的人,那一方成了我门风不严,出了内奸,没被说成是监守自盗,我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怎么处罚,就让唐大人一切按律法来吧,这样以后也少些闲言碎语。”
郭师爷听了珍珠的话,面上有些尴尬,珍珠的言外之意,唐澈让他来这里都是多此一举,既然大家都做不得主,还来相询,这不是太造作了些吗?“王将军深明大义,临行之前,唐大人再三嘱咐在下,如果将军有什么要说的,只要他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就是了。”郭师爷道。
“没什么要说的,一切都按规矩来吧。”珍珠叹了口气,又详细的询问了询问审问的细节,得知三爷爷和晨生几个叔叔,都是被告诉喜欢自己宅子的布局,让他们把宅子布局图给画出来,然后给白银千两。唐大人说他们也是做惯了奴才的,怎么会不知道,不能透露主人家任何私事的道理,只画个宅院的布局图就给白银千两,这说出去谁都不相信呀,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就算是喜欢谁家的宅子布局,那也是要和主人家去求取的,怎么会绕过主家,跟他们几个奴才偷偷摸摸的花天价买呢?
最后几人都哑口无言,并一再强调,他们不是珍珠的奴才,他们都是珍珠的爷爷,叔叔,都是她的族人,也都招认说了心里话,说画个图就得一千两白银,这是一笔巨款,他们非常想得到,但也知道这事犯规矩,犯王法的事儿。可他们更知道珍珠周围的护卫级别,想行刺珍珠,想偷王府里的东西的人大概还没出生呢,他们并不想害珍珠,只是太想得到这一千两银子了。只是没想到会死这么多人,这件事儿都惊动了皇上,非要查出个子丑寅卯来,才把他们都跟着牵连出来。都到这时候了,几人一会儿说他们根本就没想害珍珠,一会儿又说他们是珍珠的爷爷和叔伯,但珍珠从不正眼看他们一眼儿。一会儿又说庄子里别的人都拿着上万两银子替珍珠做事儿,可珍珠从来都没想到过他们,这次来到宅子里,本来是要享福的,没想到好吃好喝好招待,但是就是没银子拿,越发的连见珍珠一面都难了,让他们无所适从,才出的这个事儿,等等等等。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他们不是想害珍珠,他们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珍珠不重视他们,都是珍珠的错,所以他们才走上歪门邪道的。郭师爷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都摇头叹息,珍珠怎么会认这些人为族人,全都是些极品呀。
珍珠听了郭师爷的话,倒没什么惊讶或者愤怒的表情,刚才的说辞才是这两家人该说出的话呢,要是说了别的反而不正常起来。不管唐澈让郭师爷过来有用没用,这都是唐澈的一番好意,是尊重和交好意思。珍珠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她再厉害,再手段高,再聪明绝顶,也是需要帮手的,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人在世间行走,没有帮手怎么能行。这次珍珠当然闻弦声而知雅意,谢了唐大人的好意,走的时候让郭师爷给唐澈捎了一斤自己平常喝的洞顶云雾,又给了郭师爷一斤上品雨前茶,郭师爷道谢,笑着走了。
珍珠亲自送到大门口,看到晨生还有三爷爷家的宝儿两人一起跪在路旁,“晨生,你在这里干什么?”珍珠问。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