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告诉你,你休想。杂家就明人不说暗话,把我的梦给你念叨念叨,你爱听不听。”元福凑到茶水陈的耳朵边上悄悄地说了一炷香的功夫,他说完了,茶水陈的脸也出了汗,颜色也变了。
“我的亲娘,这那行,这可是捅破天的事儿。”茶水陈嚷嚷道。
“你嘬死呢,嚷嚷什么!”元福赶紧去门口看了看,然后转回来,“我找你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也觉的不行,所以来跟你说说,这事儿肯定不能让万岁爷知道了,但也不能谁都不知道,起码那个加官进爵的得知道,要么别做这让人心里不踏实的官儿了,要么就让她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出了事儿,我们都得跟着人头落地!”
“行了,别说的那么邪乎,要人头落地也是你人头落地,挨不着我什么事儿。”茶水陈给自己倒了一杯明前茶,眯着眼睛,细细的品了一口。元福看茶水陈这样就来气,“老陈头你少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到时候爷死了,你也落不了好儿,我一定把你给拉上,说你知情不报,我之前跟你说过。”
“元总管,我上辈子没扒了你家祖坟,欠了你的印子钱吧,你犯得着这么陷害我吗?这你都没办法的事儿,让我怎么办。那位沈奶娘不光不认识我,连皇上都不记得了,你让我怎么传话,怎么办!”茶水陈为难的道。
“要是好办还用你办吗?反正这事我跟你说了,茶我也喝了,你就看着办吧。”元福说完,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走了。元福走了,茶水陈可犯了难,他自从跟珍珠在乾清宫见了一次面儿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那次见面沈奶娘完全是不认识的样子,他在宫里现在立刻死了,也算一辈子了,这装的不认识,和真的不认识他还是能看出几分来的,看那样子,珍珠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茶水陈在茶房里左思右想,听外面一声清脆的声音道:“陈管事儿,茶好了没有?”这是柔儿的声音。“有了!”茶水陈一拍大腿,高兴的说了一声,这真是自己打瞌睡,就有人送了一个枕头来,他亲自提着大茶壶出去,道:“柔儿姑娘来了,茶水还没好,您再等等,进来坐,进来坐。”茶水陈让柔儿进屋里来等。
柔儿在乾清宫还是很超脱的,她兜里有银子,出手阔绰,原来也是做奴才出身,身段也很柔软,嘴巴又甜,和大家处的都不错。在加上和珍珠的关系,魏帝对她也不似旁人那样,也有几分人情在,连皇上都另眼相看,何况别人,都寻思着,这柔儿说不定那天就飞黄腾达了,这皇上身边的宫女可都是很有潜质的,就是五福平时和近身伺候皇上的几个小宫女都比较客气,何况别人,所以大家都对柔儿恭敬着。
今天茶水陈让柔儿进来,这是客气,柔儿笑着就进来了。茶水陈请珍珠坐下,“柔儿姑娘伺候皇上辛苦了,最近可见过王将军?”
柔儿看着茶水陈笑着轻声道:“见过,不过将军总是很忙,只是远远的见过。”“那最近可见过你哥哥和你母亲呀?”茶水陈接着问。这么一问柔儿的眼圈儿红了,半晌道:“没有,哥哥在疆场上浴血杀敌,娘跟着将军也不需要我担心,我只管当好差就行了。”
“柔儿姑娘忠心可嘉,自古忠孝难两全,我茶水陈在这宫里还有些人脉,姑娘要是那天想娘想的不行了,就来找杂家,杂家来给你安排。呦——茶好了,柔儿姑娘快端过去吧。”茶水陈笑着道。柔儿端着茶走了。柔儿给魏帝上了茶,就安静的站在一旁伺候,心里想着茶水陈的话,平时茶水陈虽然和气,但是从来不跟别人说这么多的话,她们见了茶水陈听到最多的几句话就是“水开了,茶沏好了,把茶端走,把壶提走等等”,今天怎么见自己说了这么多话,还打问了珍珠娘子,娘和哥哥,莫不是她们有什么事儿,茶水陈到底是什么意思?柔儿琢磨了一上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也不敢问别人,只是有事儿没事儿就去茶房跟前晃晃。
茶水陈看柔儿这样,就知道她上心了,这孩子是个有心的。晚上柔儿又来茶房前面晃悠了,茶水陈出来道:“怎么又是柔儿姑娘,这时候不该你当值呀,莫不是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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