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也不理五福,转身进去了,五福没办法,出去说了句请致仕的王太医赶紧去太医院听候吩咐,然后就赶紧回乾清宫伺候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齐誉是不是真的受伤了,都是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非让他娶那个扫把星,你才去刘府纳采,齐誉就命悬一线,这次齐誉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就血洗了刘府。上次刺杀我的事你偏袒你老婆就罢了,这次如果齐誉真有什么不测,我就让他的未婚妻刘卿卿去陪葬。总之我和齐誉就是欠你的,欠大魏的,欠所有人的,就是没人欠我们的。”珍珠闯进乾清宫的暖阁吼道。
“珠儿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齐誉有什么,那也是两军对垒,战场厮杀,刀剑无情!青山有幸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这是自古忠臣良将的夙愿,也是他们名垂青史功在千秋的荣誉,如果这次齐誉真的命丧沙场,也是他作为齐魏子孙应做的,和娶不娶刘卿卿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给朕丢人!”魏帝说完,一掌拍在桌子上,气的脸都成了猪肝色,暖阁炕上的小炕几没有禁受住魏帝的雷霆之怒,在魏帝的掌下散了架。
“那就是齐誉真的受伤了,真的受伤了!”珍珠对魏帝的怒气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但珍珠得到了齐誉确实受伤的确凿消息,她的所有怨愤瞬间化为乌有,踉踉跄跄的站不住,马上就要摔倒。柔儿在一旁站着,立刻上前扶住珍珠,让一旁的小太监搬了一个绣墩儿过来,让珍珠坐下。
这时候杜仲也在一旁伺候,他现在成了皇上的伴读,虽然没书可念,但魏帝还是让他来乾清宫伺候,对外说给自己整理整理案牍,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这些本来都是皇上的小秘书应该做的,但这皇上身边的小秘书全都是位卑权重,参与机要的,按规矩是要封官儿的,只是杜仲一没有功名,二不是什么勋贵出身,不好封赏,就这么含含糊糊的在魏帝身边儿工作开了。
杜仲看珍珠和魏帝嚷嚷,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表妹这是怎么了,中了邪还是怎么的,怎么能跟大魏天子如此疾言厉色的说话,这还当着内阁重臣们的面儿呢,莫不是要被再赐死一次。
“陛下息怒,珍珠不懂事,冲撞了皇上,杜仲这就带她下去。”杜仲说完就向着珍珠走过来,连连给她使眼色,让她出去。
“哼,看你那样儿,像是动了你的心肝肺儿,不知道朕死了,你会不会皱下眉头,掉几滴眼泪!要不是齐誉身为三军统帅,朕恨不得亲手宰了他!都说你们家是书香门第,杜仲都比你识大体,懂分寸,我看你连街上的村妇都不如!”魏帝气咻咻的,看着珍珠恶毒的道。
“皇上军情如火,恒王爷是三军主帅,不容有失,虽然军中有军医随行,皇上断断不可掉以轻心,还是派御医前往为好,大敌当前,皇上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张首辅上前进言道。
“朕当然知道,刚才已经让五福传令太医院,让太医院正副院正都准备好去太医院听宣,还让已经致仕回家休养的王太医也回太医院,只等他们一到齐,朕就带着他们去扬州给誉弟医治。值此关键的时候,朕......朕真是担心的很,誉弟千万不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然可就坑死朕了。”魏帝眉头紧皱,万般无奈,焦虑万分的道。
“我也跟皇上去!”珍珠听魏帝要亲自过江去扬州城看齐誉,立刻站起来道。只是屋里上到魏帝下到几位阁臣都没有理珍珠,在军国大事面前,珍珠又被大家一致的认为只不过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罢了,她的本事,她聪明才智,她的十万大军,都被大家选择性的遗忘了。
“我的个祖宗,咱们回家吧,珍珠乖,咱们回去了......”杜仲走进珍珠,轻轻的哄她。珍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居然变的状似癫狂,进退失据,跟皇上都吵起来,是不是上一次的事儿留了什么后遗症,受了刺激,精神有问题了?杜仲心里盘算着,觉的珍珠此时的状态,只能用这一条来解释,不然谁会和皇上这么说话。其实这就是杜仲的孤陋寡闻了,珍珠一直都这么和魏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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