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马蹄声,听左轮道:“大晚上的赶路还不说把马蹄子包上,弄这么大动静,害的老子白担心,这金牛山的人就是邪性!”话音一落,魏帝就感到车撵一震,左轮裹着寒风从外面进来,看到穿了大一裳的魏帝就一愣,道:“皇上怎么起来了?”
“我怎么起来了,我也是被那嚣张的马蹄子声儿给惊起来的,以为过年了——碰到了鞑子,什么情况?”魏帝看着左轮道;“刚才听你说好像是金牛山的人,金牛山的人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听说是奉了宫主之命,来扬州城送药材的,知道我们是皇上的车驾,所以也没有闪避,看我们的速度也很快,就过来了,搭伴儿而行。”左轮说完,悄悄的看了魏帝一眼。魏帝抿了抿嘴,道:“多此一举,我大魏的御药房什么没有,那里就用他们急三火四的送什么药材!”魏帝说完,五福已经把大衣裳给他脱下来了,魏帝再次回到后室去休息,其实这个时候都已经寅末了,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天亮了,但是在路上也没什么事儿,唯有赶路而已。
珍珠的人和魏帝的人也就相差二三十里,但是魏帝就是追不上珍珠,珍珠也甩不开魏帝,两队人马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再过了一天之后,在又一个晚上即将黎明的时候,她们两队人在扬州城外回合了,珍珠她们已经叫开城门,开始进城了,魏帝的车驾跟在珍珠后面进城。
因为这次珍珠出来的急,并没有带车出来,这些天一直都在马上,她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怎么受得了,最后是武巫抱着她和她共乘一骑来到扬州城下的。扬州城门开了之后,武巫抱着珍珠一马当先的进了城。早有暗箭得了消息跑过来带路,珍珠从武巫的大氅中钻出来,看到暗箭一脸的憔悴“情况怎么样?”珍珠着急的问。
“情况怎么样,属下也说不好,娘子去看看就知道了。”暗箭道。珍珠看着暗箭好像有话要说,但又没说,就一脸的担心,骑马跟着暗箭往前走,这时候就看到向世子带着城里三品以上的武将都来了。这是迎接皇上的,珍珠连忙在马上跟向世子拱了拱手,可向世子好像视而不见一样,带着大队人马擦肩而过,这让珍珠皱了皱眉。“哼,我们昼夜兼程,不辞辛苦的来到扬州为他们王爷看病,怎么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我们还不稀罕伺候呢!”蛊巫为人最是尖酸刻薄,看到这情况,立刻就不高兴了。
“行了,我们快点走吧。”珍珠摆手制止了蛊巫的牢骚,跟着暗箭走了,路上珍珠是心急如焚。暗箭几次看珍珠,见她都是一脸的焦急担心的样子,就叹了口气。恒王住的地方就是扬州知府的府邸,因为兼着扬州地方的政务,他好就近办公,就住在扬州知府的官衙里了。珍珠来到扬州知府的衙门前,就明显的感到一丝紧张的气氛,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军中的快马,街上出了马蹄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了。
到了衙门前,武巫翻身下马,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腿,把珍珠从马上抱下来,药巫赶到珍珠跟前,搀扶着珍珠一瘸一拐的往里走。珍珠她们在暗箭的带领下穿过了左一道门儿,右一道坎儿,看着里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戒备森严,军营之中的铁血之气凛然。大家都自然而然的保持着安静,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珍珠她们知道就快到恒王的院子了,因为老远就闻到弄弄的药味儿了,珍珠的心也跟着高高的悬起来,腿越发的不会动了,最后几乎是药巫和蛊巫两人架着他到恒王的房外的。
珍珠来到恒王的院子里,看到的是出出进进眉头紧锁的军医,闻到的是弄弄的药味,恒王的几个小厮全都哭丧着脸站在外面“绝地,怎么......怎么样!”珍珠颤声儿道。
“王将军,你可来了,你快进去看看吧,我们王爷,我们王爷都已经不会喝药了,这人马上就要不行了——”绝地说完,站在院子里是哇哇大哭。绝地这一哭,可是哭的珍珠是真魂出窍,五内俱崩,看来她是来晚了,这人已经不行了“齐誉,我来了,你等等我——”珍珠哭喊一声,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全身发抖,双目通红,睚眦欲裂,这一口气喘不上来,这恒王没咽气呢,她马上就要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