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你看看外面日头正好着呢,你要是起来,现在我们就可以一起晒太阳,吃午饭了,这里可是有你上次在神庙吃的好吃的,你还想不想吃,想吃就快点醒来,快点......快点好起来,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求求你快点起来跟我说句话吧,你不是大将军王吗,你不是三军统帅吗?现在鞑子正在攻城,你赶紧起来去指挥你的士兵去作战呀,齐誉......”珍珠就觉得眼睛发涩,喉咙发紧,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门外一直看着的向天笑出声道。
珍珠扭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向一身戎装满脸杀气身上隐隐的还有血腥味儿的世子,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刚从城墙上下来,甲胄未除就来看齐誉了,道:“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向世子说的是什么?珍珠怎么不明白?”
“我说的是什么,恐怕天凤宫宫主心知肚明,这次齐誉受伤,也是拜......”
“传皇上的口谕,请镇国大将王将军和向世子一同用膳。向世子及守城军士,勇猛杀敌,守城有功,赐金华酒一百坛,钦此!”珍珠坐着没动,向世子赶紧叉手施礼,口称遵旨。因为要陪皇上用膳,向天笑赶紧下去脱下戎装,换上朝服,去了皇上的院子。
“这是做什么,谁要他表这杨柳情,连吃顿饭也不得安生。”珍珠现在整个人的心思都在齐誉身上,对那些节外生枝的恩典荣宠什么的都很不耐烦,恩宠尊荣又不是靠这一顿饭表现的,封个官儿,赏点银子什么的。不比吃顿饭实惠。珍珠虽然嘟囔着让药巫和蛊巫整理了整理衣服,但也往魏帝的院子里去了。
魏帝的屋子是临时安排的,只是干净整洁些,别的什么都很普通,扬州城里齐誉生死未卜,外面又时有鞑子来偷袭,这上到将军,下到士兵,那还有多余的心思摆弄这些。魏帝屋子正中摆了一个大八仙桌子,魏帝坐在正中。看珍珠和向世子来了,眼睛在二人脸上转了好几圈儿。珍珠一脸悲戚疲惫之色,眼睛红红的。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走路脚下都有些打飘儿,并没有刻意打扮,穿的还是他们在城里见面的时候穿的衣服,胸前一片一片的湿——这是洗脸的时候弄湿的。还是哭的太伤心了,魏帝暗自琢磨着。向世子倒是整齐,穿着朝服,上上下下很是利索,眉头紧锁,板着棺材脸。对珍珠似有生疏之意——魏帝看了心里舒服了几分。珍珠和向世子进来,各自向魏帝行礼,魏帝摆手让二人入座。向世子略一犹豫。就要坐在魏帝右手边儿,五福这时候笑着过来说让向世子坐在左边,向世子笑了笑,转身坐了过去。看向天笑坐在了左手,珍珠自然而然的就去坐右边。五福又说让珍珠坐对席,珍珠撇撇嘴没说什么。就坐在了魏帝的对面。向世子看珍珠当着魏帝的面儿撇嘴,心里很是吃惊,迅速的瞥了一眼魏帝的脸色,就见魏帝脸色如常,好像......好像对珍珠挑了挑眉。向天笑再看向对面儿,看到五福正盯着他看呢,心里就打了一个哆嗦,赶紧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危襟正坐。
“摆膳!”魏帝也不多说什么,吩咐一声,就看见陆陆续续端上十几个饭菜来,“既然我们身在军中,就一切从简,用膳吧。”说完,就举筷子示意大家吃。
珍珠满肚的火气,一点儿食欲都没有,可她也知道不吃不行,恒王的护理工作,她还想亲力亲为,没有体力是完不成这理想的。珍珠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多是肉类的,炙羊腿,冰糖肘子,腌马肉,酱牛肉等等,四周点缀这上了几盘青菜,把桌上的东西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也没什么自己想吃的。
“有什么汤羹吗?”珍珠问一旁伺候的下人,这些人都是御林军中的,这次魏帝出来内侍只带了五福,剩下的就是清一色的御林军,毕竟这次出来是打的救治恒王,前线慰问的旗号,太摆架子了不好,还是与大军同甘共苦的好。
“要是实在没什么可吃的,就尝尝这粥吧,特意给您炖的皂角米桃胶银耳羹,宫主您尝尝。”武巫这时候端着一小碗儿清香四溢的粥进来,轻轻放到珍珠面前。珍珠看着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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