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向世子的院子暂时歇歇吧。”魏帝往东小院儿去了。向天笑在跟魏帝说让魏帝去自己院子住的时候,早就有机灵的小厮和亲兵跑回去收拾了,这手脚勤快点没错,别到时候皇上来了,里面的东西碍了眼儿。
魏帝进了屋子,屋里放了两个炭盆儿,很暖和,魏帝舒服的叹了口气,这在外面溜溜冻了半日,早就冻透了,虽然有手炉脚炉暖着,身上也穿了皮裘,可到处都是凉冰冰的,这点热乎气儿又算的了什么。
南方一般都是没有炕的,这让习惯了北方热炕头的魏帝有些不太适应。这里不光他不适应,所有从北方来的权贵都不适应,这就包括向世子,所以向世子睡的都是熏笼,这熏笼虽然比炕小了点儿,可暖和呀。现在魏帝坐在熏笼上,也是说不出的受用,连带的对向天笑的那点儿怨气儿,都被温暖了不少,消散了不少。
有小厮端进一碗参汤来,向天笑赶紧接过来,亲自给魏帝端过去。魏帝喝了一口参汤,抬头看了向世子一眼“这碗参汤送的可口,如果再可心些就更好了。”
“陛下放心,臣一定做的让陛下可心可意!陛下好好歇歇,我让小的们赶紧给陛下整一桌膳食来,臣这就去前面等消息,一有消息,立刻来回。”向天笑说完,跟魏帝躬身一礼,立刻从里面退出来。还是不要和皇上打机锋了,免得一个不好,让皇上恼怒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魏帝对向天笑的话没有回应,看着他从里面退出去,道:“五福,你看看这些朕的臣子,那个不是对朕阳奉阴违的,朕这个九五之尊,只是个摆设罢了,比庙里的泥胎强些个。”
“陛下,国之圣君,要往大处着眼儿,为这些细枝末节计较不值得。皇上就是这些日子因为王将军的事儿,心里不自在,古人不是说过,国有诤臣不亡其国,家有诤子不败其家,您的这些臣子敢在大事小情上说出自己的意思来,那说明皇上还是个明君呀。”五福轻声道。
“呵呵,五福真看不出来,你还有当朝一品的眼界和胸襟。是呀,他们敢表达反对意见,敢于有自己的想法,说明朕还是个明君。只是朕心里真的很不舒服,朕是皇上,也是个男人,珍珠是朕的女人,却对朕嗤之以鼻,这让朕情何以堪,这不是国家大事,不要他们有反对意见,朕想让自己的女人回心转意,想让自己的女人回家,他们却都反对,你说说,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真真的让朕想不通,真是岂有此理!”魏帝连连捶桌子,又生起气来。五福只有默默的停着,最后道:“皇上息怒,前边儿恒王殿下病的死去活来的,这里一切还要皇上主持大局呢,皇上可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王将军以前只不过是有些姿色的小宫女罢了,做了大皇子的奶娘整天也都是闷闷的,平常奴才们都听不到沈奶娘说话。皇后说她就是活死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每天只是殷勤的伺候大皇子罢了。这眼前的王将军聪明绝顶,才思敏捷,钟灵毓秀,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巾帼不让须眉,虽然长的一模一样,这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要不然天下间怎么会有人不认自己的儿子,不想入主后宫,不想得到皇上宠爱的皇子之母呢?”
魏帝听了五福的话,沉默了,往后靠了靠,把怀里的炭炉放到腿上,用手指轻轻的在上面敲打着,炕桌上的茶,轻雾袅袅,屋里一时间很是静谧。“五福你的意思是说珍珠不是原来的沈奶娘?这个我也想过千百回,按你说的她确实不是原来的沈奶娘,可她又确实是,朕也糊涂的很。就算她不是沈奶娘,可朕喜欢她,她不应该感到荣幸吗,这是光耀门庭,荣宠备至的事儿。你想想,这后宫佳丽三千,粉黛无数,那个不是大家闺秀,那个高门贵女,他们每天都引颈期盼朕的临幸,朕把这份恩宠给了她,她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反而跟朕有仇一样,当真不识抬举。这辈子,朕有许多想得到而得不到的,想办而办不成的事情,这些朕都可以不要,不会朕想得到一个小小的女人,还不成吧?要是这样,朕这个皇帝还当着有什么用,有什么用。”魏帝说的这些话,不需要有人回答,五福就在地上站着,默默的陪着魏帝。不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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