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跟武敏郡王拼了命就是。可,他还负担着高家上上下下四十多口人的性命以及前途,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好害了全族!
“梁汝真的行为,只是他个人,不能代表整个梁家。我们更看重的是梁相爷……恩弟,你接触过梁相爷,当知道他是朝廷擎天栋梁,若想为官做出什么功绩,没有他的提携是不行的。”
“谁说没他不行?我们不是可以依靠本家吗?”高祈禄实在忍不住,反驳道。
一句话说得高祈瑞脸色苍白。他来来回回打量了两个堂弟,眼中的盛怒越来越多,“父亲在世时说过什么,你们忘了?本家若是能依靠,兆儿根本不会死!”
说罢,也不继续商谈,甩袖而去。
高祈禄气恼,“摆什么架子!大伯虽然不喜本家,还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勿饶’,可是现在什么情况!娟娟那丫头是大伯生前最喜欢的孩子,守礼尚且比不上,她现在死活不知,老大就不心疼?还有其他的女孩子,全部都带累了!”
“别说了,先把大侄女救出来。”
闲言少说,高家上下开始商量救高静娟。武敏郡王游手好闲,不思正道,居然学官兵剿匪,到了连云山外的某处山寨落脚。因贼人不是真的贼人,不会杀人灭口,因此确切消息,高静娟还活着。
这消息,对某些人来说是彻彻底底的坏消息。
清白已失,女孩儿怎么立足呢?要是她死了,还能的朝廷表彰贞洁烈妇之类,活着,怎么办呢?要么委身武敏郡王,成了不光彩的妾侍一名,要么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花骨朵一样的美丽女孩,还未开放就要凋零。
高家人请了官府中人,带了大量金银,前往“福陵山”。原以为武敏郡王被人戳破了身份,至少有点廉耻之心,放了无辜的女孩回家。可惜,都没想到皇室中人的无耻——只要达到目的,他们管别人什么感受!
高静娟被强制留下,成了“压寨夫人”,似乎在武敏郡王没有打消做山寨寨主的游戏之前,她要一直扮演这个角色了。高家去了几次均无功而返。
高祈禄火冒三丈,每次回来都恨不能拿刀杀人,“要是捞什子狗屁郡王知道我们是八大世家的人,他敢这么对高家吗?敢这么对娟娟侄女吗?老大,那可是你亲生的女儿!”
翁氏每每想到饱受屈辱的长女,恨不能死掉算了,整日以泪洗面。她恳求丈夫,“便是死,也让我看一眼娟娟,可怜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啊!”
高祈瑞何尝不伤心?隔日,他便打点了,往福陵山求见武敏郡王。结果是,再次失败!
人家是郡王,哪里是想见就能见的?
官府中人也说不上话了,谁胆子肥得敢跟郡王对着来?
因此,竟然是明知高静娟下来,迟迟救不得他。
最后还是傅胤之出面。
“若不嫌弃,在下愿往福陵山一行。”
语气虽淡,却透着一股自信从容,仿佛他说了,就会做到,就一定能做到。高家人本来不大信任他,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就答应了。原本要准备水酒礼物,谁知傅胤之一一拒绝了,“都不必。阿蒙,备马。”
竟然是带着几个侍卫,轻身简行的就走了。
高静娇和高静媛藏在大树背后,嘀嘀咕咕,“元元,你说他能成功不?”
“你说呢?坏人肯定会做点什么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不然,怎么骗人啊?”
“说得也对。”高静娇伸头再次看了一眼傅胤之的背影,点评着,“坏人骑马姿势也好看得不得了!”
瞟见高静媛不愉快的脸色,立马吐吐舌头,“我说着玩的,没有多看。”
两姐妹手牵手回到高家三房,都觉得傅胤之此去会成功。
果然,晚间高静娟就回来了。
母女再相见,宛如经历了前世今生,忍不住抱头痛哭。
废话休提,高家对傅胤之感激无比,设宴款待。宴席上,傅胤之没有办法继续隐藏身份,终于告知他原是傅家的儿孙。在上京城就跟武敏郡王有过交流,因此不用多说,也知道他是出身嫡出一脉。否则,怎么会跟堂堂郡王有牵扯?